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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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羽毛雪白的鸭子很是看不起这只杂毛土鸡,高高地昂着头,一脸鄙视。

  挣扎的太厉害了,一不小心土鸡挠了鸭子一把,鸭子翅膀一张,伸着脖子叨住了鸡脖子,死拧着不放。

  丫的,凭你也敢惹大爷!黑丫头从鸭子的眼里读出这抹信息,有点想笑。

  土鸡吓得放声尖叫,两只翅膀舞得飞快,飞扬的鸡毛落了黑丫头一身。

  引得众人都看了过来,老太太一急,伸手拧断了土鸡的脖子。

  鸭子吓得“嘎”的一声,扑在大叔怀里瑟瑟发抖。

  黑丫头跟大叔一脸懵逼地对视了会儿,突然嘴一瘪,尖声哭道:“唔,我的小花~”

  “闭嘴!”老太太一掌拍在她背上喝道,“半夜三更的嚎个鬼啊,再嚎,看我不揍你。”

  黑丫头吓得脖子一缩,含着泪好不委屈。

  中间鬼鬼祟祟的人,来了两拨,乘警也来回走了几趟。

  早晨六点,火车进站,站台上不但有公安,还有一支执枪而立的军人。

  两人顺着闹哄哄的人流下车,老太太拄着杖急急向前走,黑丫头抱着死去的小花,一走三磨,目光机灵地扫过四周。

  老太太是个怕事的,回头见孙女还有闲心磨叽,气得快走几步回来,揪着她的耳朵,一边往前走,一边用西北土话喋喋骂道:“臭丫头,知道出什么事了吗?就敢给你看热闹……”

  “奶、奶,轻点轻点……”黑丫头被扯得歪着头扫过远处的房顶,眯了眯眼,“阻击枪!”

  老太太恨恨地磨了磨牙:“丫的,真是下了血本了!”火车上来了几拨,下了火车,还不消停。

  由此可见,他们身上带的东西倒底有多重要。

  “走快点,你大伯来接了。”老太太颠着脚,扯着孙女的耳朵,一路骂骂咧咧到了一架牛车前。

  “娘,黑丫。”汉子稳住老牛,朴实地搓了搓手,上前扶着老太太坐上牛车,然后又一掐黑丫的小腰将人抱了上去。

  “大伯~”黑丫揉了揉自己的腰,“你就不能轻点。”

  “嘿嘿,”对方憨厚地抓抓头,坐上车架,一甩鞭子,“驾~”

  老牛慢悠悠地挪动着步子,离开了火车站,朝附近的村庄走去。

  经过村子,汉子走进某户人家,片刻抱了个竹筐出来。

  筐子上面放着一个装水的陶罐,一只碗,一包饼子,一瓶子咸菜;下面用油布包着三件皮袄和一条旧毛毡。

  放下怀里的死鸡,黑丫抱起罐子倒了点水在碗里,冲着洗了洗手。

  老太太瘪了瘪嘴:“穷讲究!”

  黑丫没理他,把碗里剩下的水喝了,拿了只饼子夹了两筷子咸菜,张嘴咬了口,随之苦了脸:“我想我娘做的肉酱。”

  老太太跟着吃了几天,也馋上了。

  “到了地方,”老太太踢踢脚下的死鸡,“把它烤了。”

  “早知道把大叔的那只鸭子也买下了。”黑丫也不在品味了,几口将饼子吞进肚,又倒了碗水喝。

  然后接过汉子的鞭子,换汉子上车休息会儿,她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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