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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子里抱出一个小酒坛子来,上面缠着红布,穆云翼拿过来,直接把泥封排开,嗅了嗅:“这个酒度数应该不低,就得这样的。小五,给我拿个勺子来。”

  高以纯有点发愣:“你要喝酒啊?你不是说这酒是要送给牛大叔的么?”

  “是要送给牛大叔,不过现在我要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接过木勺,舀了些酒,让商益拿着,然后直接用手沾了酒,往胸口的伤口上淋。

  这酒是目前度数最高的霹雳火,穆云翼知道牛老大爱喝烈酒,而十村八店就以镇上胡家酒坊出的这种霹雳火最为有名,很多县里的商户都到他家来订酒,所以穆云翼上次走的时候才让高以纯找人从镇上带点回来。

  他胸前的伤口虽然不深,但破皮见肉,往外渗血,被这烈酒淋上,疼痛可想而知,当时便似被许多把小刀子同时割着,疼出了一身细汗,淋了两三下,便瘫倒在炕上,不停地喘粗气。

  几人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高以清更是眼泪汪汪地抱着他的胳膊,带着哭腔问:“元宝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啊。”

  “要想不化脓感染,就得淋这烈酒,我不行了,以纯哥你来,你帮我弄。”

  高以纯确定地问:“真的淋了这酒就不会化脓了?”穆云翼坚定地点头,高以纯嫌用手指沾酒,会洒在炕上,便把针线笸箩拿过来,弄了一个干净的白布条,蘸了酒给穆云翼擦拭,穆云翼痛得浑身紧绷,眼泪都要出来了,他胸前伤口深深浅浅,或长或短有几十道,洒了酒之后,前半个身子都痛得不行,好在后来疼得麻木了,方轻松了一些,等全部弄完,他身上的中衣已经彻底汗湿。

  高以清又用热水浸了手巾来给穆云翼擦身,换了一套中衣穿上,伤口洒酒,剧痛之后就是轻松和爽快了,穆云翼穿衣下地,和商益一起帮高以清包饺子。

  包饺子绝对是一个技术活,尤其是擀饺子皮,得擀得中间厚,边缘薄,行状还得规则正圆,擀得好的边缘要翘起来,成一个盘子状,穆云翼做点家常菜还行,弄这个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包饺子也不成,尤其是煮饺,稍捏不严实就要露馅,而且这也不是用力不用力的问题,经常边缘沾上了油,不管怎么捏也会散开,下到锅里就要成了片汤汆丸子了。

  好在穆云翼有自知之明,只负责抱柴烧火,以及拿了草纸蒸帘帘负责摆饺子。

  高以纯是高家大院的做饭状元,据他自己说,一年当中,有一半的时间饭菜都是他做的,还要负责腌咸菜、熏腊肉、积酸菜……高以清从小就跟在哥哥后边帮忙,也是做饭的好手,他跪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面,一只手按在有他手腕粗的擀面杖上,刷刷刷几下功夫,就擀出来一张饺子皮,里厚外薄,而且边缘都往上翘起来。

  商益接过皮去,用匙舀了陷放在中央,不多不少,而且每次都那么多,然后十根手指交错起落,转眼之间,就捏成一个元宝形的饺子,跟高以清配合着,一个擀,一个包,很快饺子就摆满了两个蒸帘,高以纯在里屋说:“元宝和小益哥中午坐车从城里回来,这会肯定都饿了,你们先下出来一锅,咱们先吃上,剩下的等吃完了饭再包。”

  下饺子也是一门学问,看似简单,其实也不容易,穆云翼拿起饺子就要从锅边上蹭下去,被商益赶忙拦住:“这么蹭下去,到了锅里头,饺子就都破了。”

  商益把蒸帘一翻,直接把饺子噼里啪啦倒进锅里,然后拿着大笊篱轻轻搅动,过了会就要把锅盖上,穆云翼说:“那饺子不会糊在锅底上么?”

  高以清抱着柴禾进来,又张开他那缺了门牙的嘴笑:“开锅煮馅,盖锅煮皮,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