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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融身体好了之后,就被贺老先生软禁在贺家大宅里。他住的那幢小楼,窗户装了铁栏不说,门口还上了三层铁锁。听说屋顶配了四个保安,楼外有八个保安,日夜巡逻,就差给他脖子上拴条狗链,要是再给他配齐一副手铐、一副脚铐,绝对就是个死刑犯的标准套餐。

  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贺融每天吃饱了饭就对着铁窗破口大骂,夜里睡不着,来了神,不管老头子睡没睡呢,也鬼哭狼嚎上那么几嗓子。

  贺老先生失眠之余,万般感慨,他平生没少做善事,怎么就偏偏生出这么一个孽子来?

  本着养生的原则,这天一大早,贺老先生就带着惠姑、几个下人,离开了十几年没挪过的村屋。贺融眼巴巴地从窗缝里瞧见他家老头子坐上汽车,还打包了一堆行李,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

  老虎终于下山了啊!不枉他嘶吼了半个多月。

  当天晚上,凌晨两点,夜深人静。

  黑暗中,贺融轻手轻脚掀开床单,将弹簧床垫翻个底朝天,往里头掏了半晌,终于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大号密封塑料袋来。贺融拎着那袋子掂了掂,他的第一把卡拉什尼科夫步枪,配件应该没有生锈吧?

  贺融坐在地上,也不开灯,慢条斯理地组装大小零件。

  半个小时之后,活好了,子弹上膛,贺融利索站起来,举着步枪就瞄准门锁。

  深夜里一声爆响!

  贺融终于打响了半年以来的第一场自卫反击战!

  门口、屋顶那些赤手空拳的保安听见枪声,吓得魂都没了!

  这好好的太平盛世,怎么巡个逻还要玩枪战?

  武器甩出保安好几条街的贺融就那么轻轻松松地离开了贺家,听说临走还顺了几轴家传的古董画,哪幅值钱卷哪样,坐着走私船连夜离开了香城。

  北雄市围棋道馆,宿舍大院。

  一表人才的贺融拎着大袋小袋的保养品,跟门口保安大叔说了声等家属,就大大方方地坐在保安室,开始跟老保安套话。

  这道馆门口的老保安也是个棋痴,一边摆着棋盘玩,一边问贺融的家属是谁。

  贺融说是他表弟,拿霍氏杯冠军的那个。

  老保安连忙说失敬,还说这下围棋靠遗传,冷默下得那么好,他表哥肯定不差,缠着贺融要下几局。

  贺融有那么十年没碰过这个玩意,他是本能地抗拒!但他看着老保安满脸狐疑,他为了见冷默一面,咬咬牙,拈着白子,让老保安执黑先行。

  老保安下得一手臭棋,贺融根本没事,打得老保安落花流水,但赢是赢了,他的额头也开始冒汗。

  老保安看他脸色不好,给他倒了杯茶,还要拉着他再下几局。贺融忍着,一边让子,还一边打听冷默。

  棋下得酣畅,老保安就什么都说了,还给贺融指着冷默的宿舍,第三层楼左手边第二个窗户,对,对,就是养着几盆吊兰的那个屋。

  贺融问冷默什么时候回来。

  老保安说,他师傅管得严,围棋训练都是从早到晚,回来少说得傍晚六点。

  贺融心疼冷默,下棋多神啊,还不如跟着他,天天好吃好喝供着,何必挣那个辛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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