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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再言语,群臣称是,一番酒肉高谈后各自散去。玉璧始终被凶荼把玩在手中,倒不曾沾得一点膻腥气。

  角弓探头探脑地不肯走,凶荼百无聊赖地盯着那美玉璧,圣火雕得徒有其形,不曾亲眼见过却到底雕不出那近乎蛮荒的悲壮生命

  文华熙应是懂得了,毕竟他也像万千魔族子民般,用血肉献祭不灭火种。

  这个认知令凶荼忽而愉快起来,不论麒麟有何居心,这东西的确很适合文华熙,神族的材质,魔族的内容。

  他于是将玉璧颇为轻快地好,没来由地,他觉得不该让文华熙沾染军中粗野酒气。

  角弓看着他动作,终于按捺不住,痛心疾首地一撩衣摆,半跪抱拳:“陛下,麒麟苦心了解我族风物必有图谋,放一个文华熙在此,只要他一日不死,总成大患!”

  他严肃没几句,顺口便道:“玩玩也就算了!”

  凶荼抬了抬眼皮:“没玩够。”

  角弓瞪圆了眼睛,不待他再开口,凶荼便亲自走近拍了拍他肩头:“少操这鸟心,你以为本王为何送文华熙的骨头给神族?”

  “麒麟倘有反应,必能证明他对文华熙的态度。既已知他在意,早有戒备便是,也算这和平年月里的消闲。”

  “本王放文华熙在身边,来日或可反将一军。况且大皇子现在是个一指头也动不得的病美人,有什么用处?!”凶荼没好气地骂了声扎古斯:“活不了多久便罢,本王连弄他都弄不尽兴。”

  角弓疑虑:“如何看出在意?说麒麟全不在意,只把旧情人骨血当珍稀补品赠人可以,说他心有不忍,知文华熙未死赠药也可,细想更是云山雾罩”

  凶荼照他的角挥了一巴掌:“本王的直觉!同神族打交道,你想得越多越容易落他们圈套,存个忌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圣火照耀,有何可惧?”凶荼当胸丢给角弓一大坛酒,目光灼灼,神情一派洒然豪阔。

  角弓被酒坛撞得踉跄,好容易抱住了,埋首在坛口咂摸许久,才嘿然一笑:“那我还是喝酒罢!”

  喝着喝着,角弓到底没忍住:“总要有个办法,陛下,你什么时候舍得让你那心头宝贝送到我这儿调教?”

  “包管陛下能玩得尽兴,又不至违了大萨满的意思”

  大萨满有令,文华熙不同旁人,神血之纯粹简直玷污魔族圣火,就算容他在后宫,也要比旁人严加数倍禁制。

  去大萨满处祭祀通常是皇妃的责任,凶荼不用想,便知是狴艳有意泄露:“你妹妹的话比本王的旨意还管用?”

  角弓只作不闻,硬着头皮进谏:“陛下,臣实话实说,他这样是多久也好不了的,陛下想多玩玩,不送来调教也可,只是有一味药……”

  凶荼脸色不变,角弓咽了口唾沫,这才敢继续说下去:“此药名唤金刺汤,服之有肌骨再生之效,虽不能复神骨,也能令他承宠。又有点,咳咳,春方的意思,陛下您的病美人非但不会觉痛,反而还会倍加敏感。”

  凶荼“嗯哼”了一声:“还有?”

  角弓老实地献出药方:“三服下去立刻成瘾,十日为期,不服食便会痛如万蚁噬心。”

  凶荼捻着书写着奇诡文字的羊皮卷,笑了。

  当天文华熙便可在夕琼搀扶下微微坐起,甚至有力气以手语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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