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百方静谧成阵名,十万外人看大比。
�在下,长老无需客气,在下应该做的。”黄语施礼,那长老还了一礼,没有一丝架子。

  “你在这里稍等,我的师妹也欠你一个谢谢。”那女子转身飞起,须臾即返,与她一起来的是位看起来近乎中年的女子,眉浓而直,眼圆而且很大,嘴小而唇薄,鼻子倒与之前的长老很像。

  “我名郑和月,这是我师妹毛俊花。师妹,这位是我派首席炼器师,黄语,若非他传音提醒,我也不会心生警惕,也来不及救援于你,于公于私都该说声谢谢。”郑和月说道,那毛俊花皱起了眉头。

  “一个金丹修士,当得起一位化神期修士的一谢吗?郑师姐,我们的一谢也许会折损他的气运,还是算了吧。”毛俊花毫无道谢之意。

  “你我修真之人,修的是己身,所修之真也是由己而外,再由外而己,方能成就,你我虽是化神期修士,可尚未做到由己而外,千里之行尚未起步,师妹忘了修己吗?”郑和月很是不喜。

  “郑长老,在下年纪轻,说话不可能不太中听,在下对您说的有不同见解,所谓修真之真绝非相同,真有很多种,我之真也绝非彼之真,此其一也;其二,人生而不同,修己仅能让己身强大,而不会改变自己本质,在下在凡俗之时曾有几年不利于行,那时看了很多书,其中一本《志异志》中记录了一件奇事,有一位牧场主,放养马匹,一次机缘巧合得了一只刚下生的小牛,小牛被他养在马群之中,至小牛成年,已认为自己是马,行动作息完是马的样子,甚至fā qing也是,知者人人称奇,郑长老,我们自然知道那只是头牛而已。”黄语说道,毛俊花眼露诧异,郑和月也愣了。

  “这臭男子果然妄自尊大,竟然敢顶撞师姐,还说教起来了。”毛俊花反应过来后怒斥道,郑和月却略有所思。

  “其三……”黄语还要说下去,毛俊花举手要打,被郑和月拦了下来,黄语微微一笑,接着说道:“真是真,却分高下,牛羊之真,猛虎之真,雷之真,微尘之真……皆是真也,而能修得哪一真又与本质有关,牛羊难得猛虎之真,微尘也难得雷之真,但这方天地有情,牛羊亦可修到猛虎之真,微尘之真也未必不如雷之真,牛羊的猛虎之真是猛虎之真吗?真又真几分?归根结底还是本质,就如长老所言,由内而外,由外而内,在下看来仅是修真一法而已。”

  “其四……”

  “没完了你,给你脸了是吗?”毛俊花怒极,若没有郑和月拦着,黄语早被她弄死好几百次了。

  “郑长老,松柏长于山顶,一眼千里之遥,庇护白杨?小子孟浪了,告辞。”黄语说完,躬身后退,三步之后,转身飞去。

  “师姐,这臭男人挑拨离间,胡吹大气,信口雌黄,你可不要信了他的鬼话,男人哪有什么实话。”毛俊花见黄语离开后,郑和月还在思索,连忙说道。

  “他不是在挑拨,而是在告诉我莫要强求,修己便只是修己,能找到本质便是自己,由己而外是非,由内而外是正途,师妹,之前是我强势了。”郑和月说道,毛俊花脸色大变,这无疑是说绝交。

  “师姐,你莫要被他迷了心窍……”

  “我寻到自己,本意就是想要让你看到我看到的风景,却不是庇护于你,因为真亦分高低,若你修了低等的真,也非我所愿,所以师妹你还真欠他一个道谢。”郑和月说道。

  “大哥,可以啊,这装的,若不是见你现在嘴角笑意不断,我就信了。”飞回飞船路上,小八打趣道。

  “教人者何尝不会从中获得真知,怎知我不是有所得才欢喜不断?”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