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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闹出人命,却让很多逃脱不及的人被融化的蜡油灼伤,留下了永久的白色蜡斑。

  那把火让白腊山融了一半,而且至今还是一副丑怪模样,要求赔偿经济损失和医疗的投诉更让奥丁勃然,惩罚洛基在那山上做了十年苦役,而索尔则被罚打通和修筑去北方偏远山区运燃料的路,就算有喵喵锤的劈山神力,他也干了六年才基本完成这浩大工程。那之后他便跑到白腊山上找洛基玩,看他作怪的弟弟把白腊山越修越丑,直到奥丁勒令他罢手。

  这一刻,提起这一茬,倒让他想起了哥俩在山上的快乐时光,但他无论如何想不起范达尔能用来要挟洛基的“秘密”是什么,只是突然发现洛基当年那种种不可理喻的行为,似乎用“吃醋”来解释就很容易说通。

  “用‘嫉妒’这词儿更好理解吧,毕竟所有人都那么想那么说的,不是吗?哥哥。”洛基转回头向他笑,但背光的脸看起来有几分阴森。

  “不,是吃醋,你总是不喜欢我的女朋友,每一个!”索尔大声反驳他,却无暇细想个中含意,他看着洛基的假笑迅速从脸上褪下,手里的舵桨一扳,来了个急转弯,把他晃得一个趔趄,然后小船尖尖的船头对着一座高耸如云的灰色山峰直直撞了过去!

  “洛基!”索尔抓住船舷大吼了一声,他知道洛基疯起来有多疯,也许一句话激怒他就会让三人同归于尽。

  “和阳光告别吧,索尔。”撞上山峰前,俯身护住简的索尔听见洛基叹息的呢喃飘过头顶。

  失明般黑暗袭来,在让人难以忍受的擦刮噪声中,小船在岩壁的一道缝隙中颠簸前行。金色船身与黑色岩石摩擦出七花火,仿佛黑暗界的礼花,欢迎(吞噬)着他的冒险者。

  经过一段让人眩晕的颠簸坎途后,船身终于渐趋平稳流畅,虽然仍无一丝光线,但有了汩汩流水声和船桨有节奏的哗啦声,空气中飘漫着沁凉岩壁的湿霉气息,以及若有若无的花草幽香。

  凭着脑海里的直觉,索尔的眼光准确找到了洛基的方位,洛基澈亮的眼睛仿佛自带光源,开阖之间如星辰洒落温柔神采。索尔有点出神,他忘了从何时开始洛基不再是他心目中最可爱最可亲最美的人,至少他清楚记得,漫长的童年时代他都坚信自己的弟弟是神族最美的小孩。黑暗中,他不自禁地在心里描摹着那双宝石眼睛所镶嵌的处子般洁白无暇的脸庞,在洛基的恶劣天性尚未践踏那天然的美好宝藏时,自己曾怀有的最热切愿望洛基,我们永远在一起吧,不管谁登上王座,都在旁边再放一把椅子;不管和谁结婚,都在寝宫边再修一座宫殿;不管诞下多少子女,都让他们的中名叫thorki;不管多老,都一起活到死。

  细微的叮当声击碎了索尔的童年通道,那是洛基操纵舵桨转弯时镣铐的锁链发出的声音。索尔扶住额头,在耀眼光芒中生活太久,很少白日梦的他,发现这无边黑暗竟勾起他生命中几乎从未感受过的恐惧那些在静默中不知不觉被风化了的旧日雕像,如沙砾四散垮塌而无从捡拾的恐惧。

  “这是去瓦特海姆的路?”索尔打破了沉默,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嗓音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