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搽洗。”

  郁容没作评述,继续问:“消风散、首乌丸作何解?”

  小河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母子疮受风热邪侵体,不得透达,故而郁于腠理,皮肤瘙痒,当以疏风止痒为主。

  “所以用消风散,君药荆芥、防风、牛蒡子与蝉蜕皆主疏风止痒,伍用清热利湿的苦参与木通,佐用知母和石膏泻火……”

  听着小少年细细解说着消风散与首乌丸的药方,郁容时不时地点点头。

  半晌,小河说完了,便翼翼小心地问:“郁哥哥,我说得对不对?”

  郁容微微勾起嘴,答:“我所问的,确是母子疮,小河说得基本对症,不过风热辩证,也得细分风热蕴肤,或是血热风盛……”顿了顿,语气更见和缓,“却也是我适才表述不够确。”言罢,夸赞了句,“方解毫无谬误,小河于药理上颇有见识。”

  小河被夸得不好意思,赶紧表态:“我也是前些日子看了您送给大兄的手札……”语气有些心虚,“刚巧看到说母子疮的。”

  郁容笑了,没在意这人“偷看”手札一事,说了声:“何必妄自菲薄。”

  便是话锋一转,他又道:“你既是立志成为医官,只待在家里看我的手札却是不够。过些时日雁洲也得建一官营医药局,需得招为数不少的学徒,你若有心,可前往试一试。”

  小河面上一喜:“我可以去吗?”

  郁容颔首,想了想,提前说明:“学徒包揽大小琐事,每日杂务繁重,小河你考虑清楚,一旦进了医药局,再想反悔……不太好。”

  小河却是高兴极了:“我想清楚了,不会反悔。”

  见其兴头十足的样子,郁容好心又提醒了声:“如此这段时日便做些准备罢,届时应有考校。”

  打杂的学徒可不好当。

  也别说“雇佣童工”。

  十三四岁放在现代还是中二期的小少年,在这个时代差不多该当家理事了。

  小河立时敛起表露的兴奋,神情严肃,紧张却不乏斗志:“我会全力以赴的。”

  郁容轻笑,遂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扫视着满院子“躺尸”的猫儿:“这些猫哪来的?”

  小河顺着其目光看去,面露些许苦恼,语气纠结:“有几只是野猫,还有些……喏,那两只三花,是庄子上人家养的,其余的也不知从哪跑来的,我赶了几回赶不走,它们也不怎么闹事,就……”

  郁容失笑:“那便不管了,”说罢,有些不放心,转而嘱咐,“待我制备一些驱虫药,记得给它们用上。”

  小河应了声,道:“我之前有给它们用过蚤休和蛇床子的。”

  郁容听罢表示:“倒也可以。”

  与小河聊完了,年轻大夫拉着自家兄长回房小憩去了。

  旅途奔波,近一段时日成天跑这跑那的,哪怕正值年富力强,难也觉疲倦。

  便是好好地休整了几天。

  两人暂且放下公务。

  适逢盛春,芳草鲜美。

  青帘景致如画,远有青山,近绕绿水,真真是休养的好地方。

  漫步走在乡间田埂上,郁容笑意盈盈,与陪同着他的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