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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明:“赵是其父。”

  “原来是……”郁容忽地张大双目,“烛隐兄他爹?你表叔?”

  聂昕之颔首。

  郁容默了。

  想到跳脱、有时候让人一言难尽的烛隐兄,其父是这样的人,感觉好像没什么好意外的。

  聂昕之评价:“骠骑大将军戎马一生,骁勇善战。”

  郁容忍不住接了下一句:“就是不识途。”

  聂昕之没有反驳,竟微微点了头。

  好罢,人有长短,没必要大惊小怪。郁容暗道,目光不经意飘过路畔紫色小花,顺手摘了一朵,笑盈盈地送到男人跟前:“兄长辛苦了,送你一朵鲜花,以示容爱戴之情。”

  聂昕之抽空一只手,接过了紫色小花,说了声:“紫菀。”

  郁容故作夸张,扬起嗓门:“答对了,给聂普选手加一分。”

  聂昕之没吭声了。

  郁容边留意着脚下,小心走在山路间,眼珠子不安分,边兴趣盎然地打量着满山的草木。

  说西南药材资源丰富,果真不假,在他眼中这漫山遍野的,全是药材。

  当然了,真正珍贵稀罕的也不多,诸如野蒿、蒲公英、苍耳之类的,多是山间野地常见的药材。

  也有一些是乾江两岸见不到的,西南独有的草药,比如……

  郁容忽而顿步,探着身,胳膊越过一堆碎石块,摘了一朵与紫菀乍看之下略有相似,明显同属于菊科的浅色紫花。

  “聂普选手,请问这又是什么花?”

  “聂普选手”这一回没再不假思索,思考了少刻,道:“飞蓬。”

  郁容洋洋得意地摇头:“非也……”顿了顿,改口,“不对,兄长也没说错,虽然习惯叫它灯盏细辛吧,但那是药名,植物名叫短葶飞蓬。”

  聂昕之认真地听着,偶尔配合地点头附和。

  郁容稍歇了口气,遂又问:“我在药局没看到过有卖灯盏细辛的,可是尚没医家拿它入药?”

  聂昕之这下子没直接回答了,抬手对随扈众人作了个手势。

  郁容有些懵,不知兄长这是做啥子。

  一人疾步走近,恭谨地对二人施着礼。

  聂昕之给年轻大夫作着介绍:“此人专司本草,容儿若有疑问或发现,皆便与其细叙。”

  略感意外。

  郁容静了一会儿,胸腔之间充溢着融融暖意。

  兄长尽管整日不声不响的,有时候小毛病还挺多,但也真是太体贴啦。

  知道他此次西南之行,最大的目的在于发掘朝新药材,便特意带上“专业人员”协助自个儿,明明……这家伙其实是恨不得他跟所有人划清界限、哪怕多说上几句话都会犯小心眼儿的性子。

  心有感怀,不可言宣。

  郁容默默在心里给“聂普选手”再加了一分,面上笑着看向专司本草的郎卫,问了名姓知晓其姓贺,便唤了声:“贺校尉,这短葶飞蓬可作药用。”

  贺校尉毫无迟疑,给出回答:“医书、药典均未见记载,属下所知一众医家,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