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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昕之语气淡淡:“其少失怙恃。”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郁容却是心有灵犀,意会到其言下之意,轻咳了声:“恋父情节吗?”

  想想阿若的身世,年幼就孤苦伶仃的,大概确实挺缺爱的,否则,一开始也不会与洪大海搞一块吧?

  当年初相识,他们俩年岁都不大,故而郁容一直怀疑,阿若会喜欢男人,可能是洪大海哄骗的。

  这样一想,偶尔乱操心的年轻大夫,不由又担心了起来。

  尽管不该以恶意揣测余社头,但……

  想想其年龄、阅历,社会经验等等,想糊弄一缺爱死心眼的傻孩子,不要太简单了。

  “兄长,不如我回雁洲看看吧?”

  虽说,就算他跑回去“看”,也不代表真能做什么。

  郁容说着:“正好阿若的结契礼,与周兄的昏仪前后相差不到半个月。

  “我先去看望阿若,顺道与匡大东家、林三哥谈谈工坊的事,再回青帘小住上一二日。

  “完了便往邹良参观婚礼,其后顺水路直接回京……

  “如何?”

  聂昕之回:“一起。”

  郁容当即拒绝了:“你最近不是正忙着吗,可别为我的私事耽搁了公务。”

  又不是小孩子,俩人好就天天黏在一块儿。

  聂昕之道:“允我一旬。”

  “真没必要,”郁容失笑,遂摇头摆脑地念了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闷久了他也想一个人出去浪一浪嘛,偏偏在京中顾忌良多。

  再者,大半年没回青帘的家,尽管知道不需他担心,仍是难牵挂。

  聂昕之默了。

  郁容眼珠一转,温声安抚:“反正待兄长忙完了,自会寻我不是吗?不管是雁洲,或者邹良,离京城都不算太远。”

  聂昕之听罢,没再吭声。

  郁容只当他默认了。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赶在郁容动身前,安朗犀找上了他,说其表姐提前发动了,马上要生了。

  这位校尉慌张失措的模样,全然没了一贯的稳重。

  郁容见状,无暇多思,整理了一下医药箱,疾步跟上其人的脚步。

  “安校尉,这是?”

  望着眼前的酒肆,他不由得纳闷。

  安朗犀面色严肃:“事先未递拜帖,不好贸贸然登门。”

  郁容黑线。

  所以呢?

  火急火燎地叫上他,结果就暗搓搓地待在酒肆,隔了整整一条长街,偷偷打探从人家后宅传出的讯息?

  安朗犀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压低声稍作解释:“表姐在凌家处境有些……我怕如有万一,就拜托小郁大夫你出手。”

  端详着郎卫的神态,想到此人在他所熟知的一众郎卫中,是少有的大龄未婚男青年,忽而心生些许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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