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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恭。”

  郁容扬起嘴角,倏而轻声“啊”了一声:“对了兄长,杜百合送的帖子与丹青,你可知我放哪了?”

  “离刃斋。”

  “果然……”

  郁容抬足就朝离刃斋走去。

  聂昕之当即跟上。

  “兄长今儿没事了?”

  “休沐。”

  郁容笑道:“你这个逆卫指挥使,寻常好像也不需要点卯的吧?休不休沐的,还不是全照着自个儿心意来?”

  聂昕之没否认。

  郁容谈兴正在头上,也不在意男人应不应声两人的相处状态,常常就是一个在说一个在听没就着休沐一事继续说,换了个话题,言道:“你要是早半个时辰回来,正好就撞上官家了。”

  瞅着男人,他语带戏谑:“听说你进宫跟他哭诉了?”

  聂昕之终于不再保持“沉默是金”的风格了,淡声道:“信口开河,胡诌乱道。”

  郁容憋笑:“小心言官骂你大不敬。”

  聂昕之听罢又不作声了。

  郁容也没接着说,官家到底是天子,无事还是少些议论为妙。

  闲扯漫谈,不知觉地便进了离刃斋。

  找到了帖子与画卷。

  跟郁容猜想的大差不差。

  杜析在帖子上寄语,其代表名花大会的评鉴希望他竞选花名……帖子就是报名“邀请函”。

  言辞真诚,态度恳切。

  然而郁容不为所动,他可不想哪天人家不喊他郁容了,唤什么牡丹芍药的,雷死人了好麽!

  不过杜析的心是好的,回信是为必需,婉拒用词也得说些好听的。

  搁下帖子,郁容的目光投向了画轴。

  是几分好奇。

  缓缓展开画卷,浓墨重,入目是桃夭李艳。

  锦衣青年跃然纸上,其人手里轻捻白玉酒杯,卧在花阴,面容微醺、似醉非醉,嘴角轻扬、似笑非笑,下颌稍稍抬起,双目迷离,仰望着天宇。

  郁容默然。

  看这画中人的五官,好像是……自己?

  但是,这一副浪荡风流的姿态,一看就是个负心小白脸,跟他本人相距得起码十万八千里了吧?

  画风太艳了,搞得真像是哪家南风馆的公子。

  聂昕之忽是出声:“不像。”

  郁容表示赞同:“确实不像,我哪有这么……”

  妖里妖气,跟个男狐狸似的。

  摇摇头,他话锋一转:“百合郎的画工,倒真真的不错。”

  郁容细细打量着,与他本人“不像”的画中人。

  撇开其他因素不提,他觉得若真拿这幅画去竞选花名榜,说不准真能拿到不错的名次。

  可不是自恋,这画所画的他,对比本人,就像现代人拍照,各种美化,美得爹妈都不认得了。

  聂昕之却难得说出反驳之言:“胡描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