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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到底想说啥,搞不懂。

  圣人下一句话便是解惑:“勺子他呀,前些天找我哭诉,说做错了事,怕是让你伤心了,便询我出个主意,好求得匙儿你的谅解。”

  郁容:“……”

  兄长,哭诉?

  官家说话可真是……嘴上跑马,找不着边际。

  圣人道:“我绞尽脑汁想到了以花示情这一妙计,还好勺子没笨到家。”

  郁容恍然大悟,合着每天一醒来,眼睛就遭“荼毒”,却是兄长在……道歉?

  招是好招,虽老套了,但就算在现代,送花表意也是永不过时的招数。

  然而……

  有谁送花直接砍上一堆花枝,捆得像柴禾一样啊?这就不说了。

  选的花不是俗烂的粉,就是糜艳的红,郁容表示……他又不是满怀少女心的小姑娘!

  哪怕他其实不排斥粉啊红的,这般扎成捆,挤成一团的,也忒刺眼了。

  圣人再度出声:“贤婿啊!”

  郁容瞬时被雷得回了神,宁愿被叫匙儿……反正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圣人道:“勺子是个四肢发达的蛮夫,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得罪人不自知,你……”

  欲言又止。

  郁容心情有些诡异,官家口中的勺子,跟自个儿认识的兄长,根本就是两个人吧?

  想着,他终于开口回应了:“陛……让小爹担心了,臣侄与勺……咳,兄长没事,言辞之间的一点儿误解,说清楚了就好。”

  腹诽归腹诽,他是不觉得兄长需要道啥子的歉,对方原也没做错什么。

  再者伴侣之间互相体谅、相互包容,不是理所当然吗!

  圣人闻言,面露欣慰之色:“甚好甚好,如此心胸,不愧是朕亲封的保宜郎。”

  头一回听到官家自称“朕”,郁容不自觉地愣了愣,遂是微妙。

  跟心胸有什么关系,再则与保宜郎这个头衔,有因果吗?

  慨叹完了,圣人转回拉家常的模式:“相与为命,相依相靠,两口居家不易……”

  郁容有神,听着官家滔滔不绝说起,类似婚姻不易、过日子艰难的问题。

  一套一套的,讲得似模似样。

  让人大不敬地,联想到了调节家庭纷争的,居委会大妈。

  “咳咳……”叨叨多了,圣人的嗓子怕是受不住,“既然你二人和好了,我便也放心啦,”不由咳嗽了好几声,却坚持要把话说完,“虽说让匙儿多担待些,勺子万一要是过了分,匙儿你也不必忌讳,找小爹告状。”

  郁容一时竟无言以对,半晌,轻声应:“臣侄省得。”

  尽管得不行,到底是官家好意。

  不管怎么说,能遇到这样开明的长辈,确是他和兄长的幸事。

  否则照着聂昕之的身份,他俩想毫无顾忌的在一起,就只有私奔啦!

  官家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郁容有些懵。

  感情官家跑这一趟,真的是为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