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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便是后宫妃子,生产都要走一遭鬼门关,安朗犀的忧虑,他非常能理解。

  得到了允诺,安朗犀神色一松,便拱揖感谢。

  郁容避开了礼,换了个话题问:“我也有一事想问,如非机密之事,千万拜托安校尉与我详说。”

  安朗犀面容一整,道:“请问。”

  “你今日是不是跟随着兄长左右?”

  郁容尚未说明真正想问的,安朗犀便露出了然之色:“可是询问易道人之事?”

  “能说吗?”

  “自无不可。”

  郁容闻言,顿时几许迫不及待。

  安朗犀也不废话,从头说起:“今日属下随指挥使大人登门拜访司天鉴提点大人,”微顿,看了年轻大夫一眼,继续道,“原是问询吉日良辰一事。”

  郁容怔了怔:吉日良辰……该不会是问结契的事?

  安朗犀说:“却巧遇易道人做客提点大人的府上。易道人见了指挥使大人,出言不逊。”

  如何个不逊法?

  郁容听了才知,不单单是聂昕之所说的一句活不过卅五,安校尉复述了洋洋洒洒的一大段,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天煞孤星”,刑克一应亲近之人。

  好熟悉的套路,这不是术士骗子最常用的说法吗?

  安朗犀道:“易道人言指挥使大人煞星降世,不仅孤克亲朋好友,因其高居王位,还会给朝带来覆朝之灾祸。”

  郁容这一回当真怒了,气得声音发抖:“哪来的骗子,兄长就任由他说?”

  安朗犀默了默,语含轻叹:“易道人曾为国立下汗马功劳,便是口舌利了点,指挥使大人也不好如何对他。”

  郁容轻蹙眉:“一个骗子能立什么功劳。”

  安朗犀回:“易道人虽生性狂恣,却有些本领。”

  便举了那人一些事迹,细细说与面露不信的年轻大夫听,其中以当年北戎与一场恶战最为神异。

  缘于方方面面,陷入孤立无援的官兵,眼看就要守不住城了,彼时初出茅庐、毫无名气的易道人,毛遂自荐,为军演算了一通,又用上一套阵法,没成想竟真的破了围困。

  不久等来支援的大军,遂乘胜反击北戎。

  郁容听罢,仍是难以相信:“既如此,民间为何没多少易道人的传说?”

  安朗犀含蓄解释:“官家素来忌讳玄异之事。”

  郁容恍然大悟。

  易道人的功劳确实实打实的。

  官家虽忌讳,也不过是压着不让其声名传到平民百姓耳里,该有的赏赐一分不少,甚者封了个虚衔,其后便冷落了对方。

  安朗犀说:“此后,易道人便与英王殿下走近。”

  郁容扬扬眉,哼了声:“既是神算,怎的没算到英王殿下……”

  倏而意识到英王之事,不该由他说嘴,便打住了话头。

  安朗犀也不知有没有领会其意,该说的说完了,便是沉默。

  郁容无意识地眯了眯眼,坐在椅子上微微调整着姿势,遂是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