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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子温吞回道:“儿省得。”

  官家露出满意的表情,转而说着狼吞虎咽的盏儿:“盏儿你慢些吃,可别噎着了。”一脸慈爱的,看着就是好父亲的模样,又嘱咐着聂昀,“小碟你还小,这糕甜得,吃多了不好。”

  说罢,随手夹起一块最大的糕,搁到自个儿的碟子里,特别的理所当然。

  见状,郁容的心情是几许的微妙。

  怎么觉着,官家特别像骗小孩吃喝的大尾巴狼。

  大不敬的想法甫一生出,就听官家扬声招呼:“回来了啊?”他解释着,“哎,久未等到用膳,盏儿和小碟快饿哭了,我就拿了一点糕垫肚子。”

  聂昕之面无表情:“不问自取是为贼。”

  “咳咳。”郁容清了清嗓子,笑得恰到好处,“陛下客气,这些糕原就是做给大家吃的。”

  官家无视着自家侄子的话,先说了句:“早不是说了?匙儿遂勺子唤我小爹即可。”

  等年轻大夫承受不住他期待的目光,含含糊糊唤了声“小爹”,他露出了欣慰之色,语带着赞叹,又道,“听闻这糕是匙儿做的?吃着与寻常糕点不一般,真乃奇思妙想。”

  郁容忙解释:“是海外的吃法,我不过是简单说了一嘴,全是张御厨的功劳。”

  官家闻言感慨:“夷人倒也有些奇巧之心。”

  郁容没接话,这个世界海外如何他其实一无所知,少说少错。

  朝并非没有走海路而来的所谓“风波客”,把好嘴门,省得哪天被抓住把柄,平白给兄长惹麻烦。

  圣人也不过是随口一提,话锋一转,问:“勺子啊,可是该叫人呈膳了?”

  聂昕之这一回没表示异议,略作了个手势,伺候在一旁的管事无声领命。

  天都黑了,夏季白昼长,时辰确实晚了,是时候吃饭。

  郁容有些。

  官家刚刚才吃了那么多糕点……

  忽是心领神会,莫非,寻常在宫里拘得太狠?故此一出宫就放飞一下自我?

  话说回来,一个时辰前才发生了那样的事,官家这么快就恢复“正常”,到底是心大,或者调节能力强,抑或……

  郁容不纠结。

  咳,有事没事纠结一下,反正在心里想想又不犯法。

  回头用完了饭,郁容就将心里的疑惑说与他家兄长听了。

  聂昕之说:“蝇蚁蜗虫,不胜枚举,官家胸藏天下,如何区区较量。”

  呃……

  郁容默了默,细想之下觉得这话确实有道理,天子毕竟非凡人,就算真的“区区较量”,也没必要表露出来给人看。

  这一想,官家真真可谓“喜怒不形于色”,至于笑……不就是传说中的“笑面瘫”麽!

  帝王之心,果真深不可测。

  郁容胡乱地想着,嘴上含笑道:“才知兄长仰慕官家至深,”平时要么爱答不理的,要么用不冷不热的话语“怼”一把,“原来是爱在心口难开吗?”

  聂昕之不予置否没作声,只静静地注视着调侃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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