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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子是大皇子聂昶;盏儿的名字郁容业已知晓,不过是重新认识一遍;最小的孩子没到四岁,是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唤聂昀。

  头一个喊出“大嫂”的,跟赵烛隐是一家子的叫赵不愧是为兄弟,一样的不靠谱。

  赵的胞弟也在,是赵晦。

  唯一的女孩只说小名是碗儿。

  一堆名字加小名,塞得郁容头大,好在他没别的优点,就记性特别棒,脑子转一圈,人与名俱数对上了号。

  这一番闹的,教学的气氛顿时没了。

  小孩儿们本就难以专心,看到多了一个“匙儿哥哥”,不是各种新奇。

  气氛有些躁动。

  郁容温声应着萝卜头们的话语,余光瞄着他家兄长,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要教训这群不认真的小家伙。

  唉,怪他……

  “咳咳咳”

  窗外,倏而响起一阵急咳。

  活泼好动的盏儿,“好了伤疤忘了疼”,将不久前被他大兄打手板的事给抛脑后了,一听到外头的动静,当即就跑过去巴着窗口,口呼:“爹爹,你在躲猫猫吗?盏儿也要一起玩。”

  没法再藏下去的圣人,装作没事人似的,起身说了一句:“玩啥,小心再挨你大兄揍。”

  被提醒的盏儿,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勉强安分了片刻。

  郁容默然,眼前一片吵哄哄的,好不热闹。

  偏还有人凑热闹。

  只见官家笑眯眯地打招呼:“勺子课讲得不错,越来越有大兄的范了。”

  聂昕之对谁都是一副死人脸,话语没半点儿热意:“陛下所为何事?”

  官家“”了一声,道:“马上是你生辰,好不容易碰着你在家,给你庆贺一下呀。”

  郁容:“……”

  就说他好像忘了什么事……兄长的生日!

  眼看天要晚了,过了今夜子时就到了时辰,他居然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说好的礼物到现在没影子。

  聂昕之一口拒绝:“不必。”

  官家浑然不在意他的态度,摆摆手:“别害羞了,小爹也是难得今儿有空,晚上就在这过一夜。”

  聂昕之神色淡淡:“没空房了。”

  郁容差点没绷住笑。

  偌大的王府,粗略计算,大几百个房间总归有的吧?

  官家也是好脾气,道:“不要紧,我就睡清暑亭。”

  聂昕之依旧是不死不活的语调:“没床。”

  官家一点儿不讲究:“正好,我一直想试试打地铺的感觉。”

  郁容:“……”

  也是搞不懂这对叔侄。

  不管怎么说,圣人到底是圣人,“死皮赖脸”地要住下,聂昕之也拿他没辙。

  赵家的两个萝卜头送回了家。

  圣人领着自家的儿女,在王府蹭晚饭。

  仍然没想出生辰礼物的郁容,苦思冥想,唯一能想到的新奇物就是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