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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对方是醉酒的状态,应该不如寻常那样容易惊醒……静静地在床边坐了片刻,待心里的躁动舒缓了些许,便起身离开了卧房。

  遂去了小厨房。

  小厨房就在这同一座小院里,卧房那头但有什么异动,在这边立刻即有觉察。

  郁容安心地忙活了起来。

  不为别人,为他自个儿,做上一份解热清心的茶水。

  翻了翻橱柜,果如他所想,有好几种品质极佳的干花。

  毋庸置疑,这些东西是聂昕之着人准备的,尽管这个小厨房,一般不太可能会用上。

  思及此,郁容对他家兄长撩了不负责的埋怨,瞬时烟消云散了。

  这世间唯有聂昕之,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地对他好。所以,那家伙偶尔犯熊的事,就没必要斤斤计较啦。

  这样想着,郁容两手做起了准备。

  一边取了菊花、金银花与莲子,制茶自己;

  一边取葛花和干莲,用以制解酒汤,等聂昕之醒来,喝它去去酒邪。

  聂昕之才入睡,约莫一时三刻不得醒。解酒汤不难做,郁容便先服务自己了。

  谁让他心中郁结了好一团的火呢!

  遂花了些功夫,取莲子掰开,只要里头的莲子心,配上三两菊花与金银花。

  莲子与干花以沸水冲泡洗茶,迅速滤出,再入炭炉上的茶壶,壶里是烧开的山泉水,便焖个一小会儿,莲心茶便好了。

  莲心长于去心火,还能固;菊花与金银花无需赘言,对火旺有很好的清解之效。

  这样的夏日,喝上一盅莲心茶正适宜清暑解热。

  一碗茶汤入了肚,郁容静静地坐在窗户前,吹着微风,惬意地眯起眼,心里想着聂昕之所说的那些事。

  如杜离之类,照兄长的毒舌,童钝夫,小黠大痴,无需什么担忧顾虑的;

  至于视兄长为亲子的枢密使大人……谁管他?

  尽管吧,郁容对朝堂不甚了解,尤其是政治的敏锐性,匮乏得很,但从聂昕之的字里行间,他还是捕捉到蛛丝马迹。或许,是男人有意透露口风也说不准。

  那位苏枢密使,甚者兴许整个苏家,好日子过不了太久了。瞧瞧,庇护他们的英王被圈了;出身苏家的太皇太后,不但瘫着起不了身,神智也迷糊了。

  种种皆为讯号。

  这样看来,那苏枢密使,如此“看重”聂昕之,谁知道是不是另有图谋呢。

  视聂昕之为亲子……想到那人与先太子妃的勾当,郁容就觉得犯呕,真真是大言不惭,好意思麽?

  尽管不在意聂昕之是不是皇室的身份,不过他和官家一样,坚信兄长肯定是聂家血脉。

  那如出一辙的神经病,堪称聂家“特产”,特征不要太明显。

  咳,戏笑之言。

  风吹着,郁容只觉早先的热烦与燥意,点点淡去了。

  端着茶盅,啜了一口,在心底盘算……

  一声轻响。

  沉思中的大夫下意识地循声看去

  是聂昕之的胞弟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