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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守岁的几个孩子取暖。

  本人拿了本书待在厨房,边翻阅,边守着炉子锅里在茶叶蛋。

  看起来很用功的样子……

  实际上,郁容一直在发呆。

  或许是不同寻常的日子,容易让人触景生情吧,一会儿忆起了以前的许多事,一会儿又回想着穿越后的种种,转而又好像脑中空空的,所有的想法都如烟消散无踪影了。

  没留神,碰到挂在腰间的玉牌,温润的触感让他回过了神,旋即想起了远在平京的朋友,在他到玉牌时,便有预料,聂昕之不可能像小年夜一样,特地跑这一趟“陪”他过年。

  除夕皇宫必有御筵,以昕之兄的身份与地位,应该不可能缺席的吧?

  蓦然想到大傩仪,郁容不由得想入非非:不知,昕之兄有没有扮演个什么角色呢?比如门神?

  想象着男人打扮成门神的模样,便是乐不可支。

  除夜就在热闹又清冷的气氛中悄然过去了。

  便到了元日。

  新装衬得郁容容光焕发,去了一份少年老成,多了些许意气飞扬,心情是毋庸置疑的好,不光是过年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今天开始起,就可以说他十八岁了……

  忽视生日还在下半年。

  终于“成人”了!

  门前,含苞数日的红梅,在一夜之间怒放,平添了一份洋洋喜气。

  “郁哥哥/先生,过年好!”

  郁容微笑着回了贺喜,给三人每人发了一个红包,遂搬出了屠苏酒,请哑叔喝。

  盛了两大海碗的茶叶蛋,便是今日的早餐。

  摆上果盘,烧起风炉,用以接待拜年的来客。

  趁着时辰早,郁容带上馈岁盘合,先行赶去老里长家拜年,留坐了一会儿,吃了几个果子,遂告辞,又拜了户长、林三哥等的年。

  不熟的人家就算了,除非正好在路上遇到,多说一声“新年快乐”即可。

  回到家,连口水还没来得及喝,就听到有人在院子外喊话。

  “……有人吗?”

  郁容复又走出了门,看清了来人,脚步微顿。

  新年新气象,便是一身褪了色的红衣,穿在少年郎身上,亦有一种神采飞扬的神气。

  “你是……”郁容语带迟疑。

  “小大夫真是贵人多忘事,”少年郎要笑不笑的,“小年夜你不是还去了我家吗?”

  郁容默了。

  小年夜……他可是记忆深刻,如何能忘事?

  他疑虑的不是不记得这人是谁,而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阿若”这个名字,听着亲昵得很,不适合让陌生人叫吧。

  不等郁容再出声,阿若指了指门口的大狗:“能不能把它牵远点?”

  待人进了屋,将手里的淘篓塞过来,郁容才知道这说话带刺的家伙,是来拜年而非找碴的。

  盖在篓子上的红布被揭开,露出里面的东西,黄泥巴包裹着一个个鸭蛋。

  “喏,这些鸭子够上回的药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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