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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交已久。”

  齐齐正要再问,那女子已俏生生道:“金银财宝满箱,不是狗官就是奸商,本姑奶奶要财不要命,东西留下,人给我滚,当心滚得慢了些,我小白菊手中这把刀可是管杀不管埋!”

  “小白菊?”小纪回头看我,“你跟流窜女匪小白菊神交已久?”

  我呵呵笑了两声不答。齐齐钻回车厢捉了席天猛摇:“醒醒,醒醒,这么好玩的事儿你看不到会后悔死的,快醒醒!”接着便传来一记清脆的打耳光声。

  “你就算把他的脸打肿他也醒不了。”小纪头也不回地道,“太爷,你那么疼小天,齐齐打他你也不管?”

  我又呵呵笑了两声,仍是不答。这时齐齐已爬回车门旁,扁着嘴,脸上五道清晰的指印。

  “呃……忘了告诉你,我家小天醒着时从来不打人,只有睡着了被人吵时才会这么六亲不认……”我摸摸他的脸,安慰道。

  前面三辆马车中的一辆里慢吞吞地爬出了福伯,似乎刚才在打盹儿,边走边揉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白菊姑娘,和气地道:“我们这一家老小也要过日子的,姑娘把东西都拿走了我们吃什么?来来来,这锭银子拿着去买点胭脂水粉吧。还有你这头上插的是什么啊,白菊花儿多不好看哪,跟戴孝似的,快去买朵牡丹花儿簪,老伯伯帮你选个花样子……”

  说着福伯把银子递了过去,刚刚还是一锭元宝状的银锭被他一捏两捏,已捏成一朵牡丹花的模样,小白菊的眼睛顿时睁得比鸡蛋还大。

  “姑娘觉得这个花样子如何?喜欢的话就拿去吧。”福伯笑眯眯地把银花在小白菊眼前一晃。

  空手捏银子跟捏面团似的,没有极高的内家功夫绝做不到,何况出面的老者只是家仆的打扮,谁也拿不准马车上还坐着什么人。小白菊被通辑多时仍未归案,可见是个聪明人儿,不言不发地接了银花,手一挥,拦路的匪众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福伯好厉害哦!”齐齐两眼冒星星,惊叹道,“没想到他功夫这么好!”

  “是啊,这一手偷梁换柱的戏法功夫,整个席家就属福伯耍得最好了,眼力再好的人也看不出破绽。”我赞同道。

  “戏法?”齐齐被自己口水呛住,“你说他刚才捏银子的那一招是假的。”

  我斜了他一眼,“当然是假的,银子是拿来花的,没事干谁去捏它啊?”

  齐齐咚得一声倒在车厢里。

  一路上蜗牛般地前进着,福伯又殷勤地送出了四朵银制牡丹花,最后一位来得晚了,牡丹花儿已经断货,只领到一朵喇叭花,扫兴地含泪离开。

  中午在一家路边的小店打尖时,小纪皱眉抱怨道:“附近是江南富庶的鱼米之乡,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匪患?苏州太守是干什么吃的?”

  “不关苏州太守的事吧?你看!”席愿伸手一指。

  路边歪歪地立着一块残破的石碑,上书“苏州”二字。

  “我们才刚刚进入苏州地界呢。”席愿一扬头道,“福伯的银子花儿,以后就没机会送啦。”

  “你怎么知道苏州就一定没有匪患?”

  难得碰到一个我也能答的问题,所以我赶紧抢着道:“我知道,我知道!原因一:苏州的太守是个文弱书生,最不擅长的就是靖匪的事情;原因二:苏州太守烧得一手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