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坏掉了，还会屈服于所谓的审讯？

  “他是故意送上门的。”席恩看着归琴，在归琴的神色里得到了确认，“一直闭口不言的话，那送上门去岂不是没有了任何意义？”

  徐迪继续呆：“难道……他是故意给十城评议会送情报去的？”他也看向归琴。

  归琴仍旧点头：“他告诉了贵族，另一种延续生命的不死法。即使聚窟城大开，一切回归正常，也能保持不死的办法。”

  “什么办法？”席恩问。

  “于印说，聚窟城内有一种反魂树，能制成却死香。以却死香为主材，辅以其他灵草，能够做出一颗‘不死心’。”归琴的话像是讲着天方夜谭，“用不死心替换人本身的心脏，那么这个人不论死去多少次，都会在下一秒复生。”

  欧萨拉微微皱眉：“他说了，贵族就信了？”

  “因为他拿自己举例了啊他的心脏就是替换后的‘不死心’。”归琴又想起在十城评议会上的一幕幕，至今仍感到不寒而栗。

  于印站在高台之上，神色淡淡的用各种方法杀死自己，再一次次从血泊里站起来。

  有一次，他将自己尸首分离，按理说是彻彻底底死亡了。却仍如之前数次死亡一样，并没有投生往生池转生成鬼魂。

  他倒在地上的躯干缓缓爬起，他掉在地上的头颅朝着他们眨眼微笑。不论是身躯还是头颅，在那样的境地下，依旧活着，充满了生机。

  后来有治愈天赋的医师将他的头与躯干对接，施展能力，使骨骼皮肉快速生长连接，就像治愈断手断脚那样，将他的头颈恢复了正常与其说他活了过来，不如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死过。

  最后一次，贵族将他粉身碎骨，撒于各处。他也在一个月的漫长时间后，碎末被袅袅青烟牵引着汇聚在一起，终成人形，再借由治愈能力将他黏合好。

  他以自身为例，告诉众贵族，还有另一种不死不灭的方法存在。

  “那贵族呢？他们怎么打算？”徐迪听得张口结舌，感觉贵族把生命都玩出朵花儿来了，“要做出不死心，需要聚窟城的反魂树。要取得反魂树，就得进去聚窟城，聚窟城不是有去无回的么？”

  时辰生勾了勾唇角：“彻底打开聚窟城，不就任人来去了么？”

  “可那样一来，十城就彻底生死平衡，没有长生了吧？”辛德说，“这不是于印一直想做的事吗？”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于印真是可怕极了，竟然想引诱往昔的敌人主动帮他完成自己的目的。

  他先是站在贵族的对立面，打开聚窟城的通道，打破十城千年来波澜不兴的平静，让享受了悠久生命的贵族突然间面临死亡的威胁。

  而后在贵族纷纷寻找挽回契机时，抛出这么一个不死的诱饵。

  ……贵族会如他所愿吗？

  众人心中都划过这样的疑惑。

  “十城评议会已有了决断。”归琴低声说，“在做好前期准备后，便一举打开聚窟城。”

  席恩没有感到意外，这是贵族趋利避害的最好选择了。

  在于印打开聚窟城与秦瀛城间通道的时候起，就注定了贵族只能踏上这一条路来保全自己。于印不会给他们第二种选择。

  眼下死气在十城蔓延，生死轮回归于正常只是时间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