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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看见信封中央的名字以后又快速缩了回去:“是阿松的(邱林松)!黑诺给阿松写信?!”

  王丰惊疑,虽然他们这一圈子的朋友和黑诺都可以,尤其他和邱林松因为黑诺输液那一段接触比较多点,但是说到写信的交情?好象还差著点,主要黑诺那性子也不是主动人啊。与黑诺交朋友,不是单方面你对他好就可以了,黑诺看著柔和无邪的样子,实际上他设下结界在周围,如果他自己不打开那层保护膜接纳,谁也走不进去的。

  施言看了一眼信封上那熟悉的字,就确信无疑这信是黑诺写来的。因为黑诺的字,不仅仅自己认识,几乎所有朋友都认识,当年也差不多同年级的人都认识。温良如玉的人一手雄霸天下的字。多少当年的毕业生要黑诺帮助誉写毕业留言册的卷首语,就是因为他的字太适合壮志骄阳的莘莘学子心:纵横四海、睥睨山川。

  曾经施言也好奇,没有经过练习怎?会这样写字?而且怎?这字与人半分不符,完全不似黑诺性格。还记得黑诺是这样回答施言:“字不随形,而随心。”解释给施言听就是:不是根据你长什?外貌、性格而写出什?字体的,如果这理由成立,漂亮的人岂不就是写意苏绣,丑人的字就是苍蝇掉进钢笔水瓶?挣扎的痕迹?

  黑诺认为写字是写心,所以字才是随心。他没有正式的练习行书、楷书等等,但是他看一个字的时候,在心?已经思考这字怎?写出来好看,然后就是用手可以完整无误地把虚影化为实体。当心手一致的时候,写心就成为一件快意的事情。因为字最早由心来勾勒,所以心有沟壑,字就起沟壑;心有沧海,字也蕴沧海。

  正是因为黑诺独一无二的字体,施言和王丰才坚信不疑。再者下面的邮出地址也彰显著他们的高中母校。王丰一边上楼一边纳闷呢,一个猜想浮出,感觉自己猜得绝对正确,大步追上施言:“三哥,你真和黑诺置气呢?”

  “什?意思?”

  “黑诺是找阿松帮忙呢吧。”王丰掸掸信。

  邱林松回来时接到信,也不急著拆,就是带著笑意赞美:“黑诺的字真是大气刚硬,人家这手是怎?长得呢?我一看到他的字,就想到黄河的虎口瀑布。”(又一公旅游的受益者)

  王丰开骂:“快吃吧你,就你见过他字?”

  施言一直留心著邱林松,心下疑问:阿松怎?对接到黑诺的信一点也不奇怪、惊讶?这封信按日期推算,应该是上星期六早上邮出来的,难道是黑诺昨天和他说了此信?按照王丰的说法,如果黑诺是打算找阿松来帮助和好,他昨天就不会把钱全部退回来啊。施言数过了那钱,果真一分不少的是一千元整。

  带著疑问,施言一直有意无意地溜著阿松的行动。到下午去上课,邱林松才带著没有拆的信去上课。他和施言一个系非同样专业,所以下午课并非一起的大课。晚饭前,邱林松拿出一信封在帖邮票,施言走到桌边拿杯子,看见信封上是黑诺的名字。贴好邱林松出去邮信。

  施言晚上特意拒绝贝戈戈的邀请,没有出去,也不和留在宿舍的人玩牌,他在等、等邱林松。如果是黑诺找邱林松帮忙,阿松必然要找自己劝解了。可是要施言头晕的是阿松竟然与大家玩牌玩到不易乐乎,自己故意站到他身边去看牌,他也真的就拉著自己问牌的方面。

  息灯以后,施言一直都想不明白黑诺给阿松的信?会是什??可是除了自己,他们之间有什?联系?有什?需要沟通的?后来什?荒谬的想法都出现过,最正常的还是应该和自己有关,只是他亲自来绝交,当然不可能再拖阿松帮助啊?还是阿松玩得兴奋,忘记了黑诺的委托?这个混帐记玩不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