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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我眯着眼睛盯了他一刻,趁他低头吃糕时猛得扯住了他的头发。

  “痛痛痛”

  黑发被大力扯下,露出了里面的一抹耀眼的银色。

  “辞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在他要求搭顺风车的时候我已经怀疑他别有居心,但没想到他居然是辞镜本人。

  辞镜见身份暴露,迅速撕掉了脸上的伪装,将糕点好,认认真真道:“我担心师父的安危,跟过来看看。”

  “你确定你不是来插他一刀吗?”

  辞镜摇了摇头,指着包裹里的糕点岔开话题,语气里有些恋恋不舍:“这是小七那天给我做的,手臂没被砍的时候……很可惜,以后吃不到了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登时就有些难受。

  “我很抱歉,我和国师大人做了错误的交易。”

  ……现在说抱歉,还有什么用呢?

  况且从他那张平静淡漠的脸上,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歉意。

  马车到达平阳时,我们得知了一件大事。

  南诏的皇帝突染恶疾,前天夜里突然驾崩了,连遗诏都没来得及下。

  举国同丧,因此沿街的客栈和摊铺全部闭门歇业,我们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找到。

  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前的形式需要即刻拥立新的皇帝,但传位于太子一事却是卡在了节骨眼上,因为太子罗寒已经被莫修抓住了。

  现在唯一有可能继位的,就只有是据说已经回到南诏的宁王罗厉了。

  既然在街上住不到店,我便决定去宁王府住了。

  轻功在身,又是工作了一年的地方,轻车熟路便混了进去。

  辞镜跟在我后面,一步没落下,倒让我有些佩服。

  “只跟师父学了一个月的轻功和易容,你却已经进步到了这种地步,真不愧是归山庄真正的继承人。”

  “不是一个月。”

  “嗯?”

  辞镜踮起脚尖,轻轻呼了一口气:“事实上,我一直都有武功的。”

  “……”

  “而且,可能不输于师姐噢。”

  我回过头望了他一眼,又继续往露泽浴池的方向赶去。

  辞镜什么样一个人?生于尊贵的皇家,一出身便被立为太子,却被迫在外跌摸滚打十几年,容姿又十分出色。没点本事,早就被人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然而越是这样的人越懂得藏拙,反倒是我这种的半吊子货,逮着机会就显摆就瑟,处处故意表现出自己是强者的假象给别人看,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又学会了一招半式的剑法。

  人总是越缺少什么,就越爱炫耀什么。

  碧池不会炫富,因为他从小泡在金山银山中长大,对金钱没有概念,夜光杯和水琉璃那种绝世真品对他来说都是说扔就扔的东西。

  沈月卿也不会炫耀剑法,因为除了难分伯仲的罗厉,他已经击败了所有的对手,他虽重毒在深,功力大不如前,但剑意和决心却从未变过。

  ……不知道他和罗厉究竟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