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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孙少爷像惊了毛的猫似的一打挺,“去石鉴山作甚?难道你还要回去当你的盗魁?”

  郦寅初听出些微担心,心里甜丝丝的,“不当了,不当了,你要不喜欢,我还是回你家,做你家的孙白。”说着笑眯了眼,一付小心。

  孙少爷又好气又好笑,看他这样,也不好赶他,心说只要他弃恶从善就是好事。

  其实是怕他狂性大发,说到做到,真把自己绑去了石鉴山做禁脔。

  又换了苦口婆心的语气,“你作甚要去当强盗,你在覃镇时,过的那种生活不好么?”

  郦寅初眼神一沉,一时恨不得将所有一切都告诉孙少爷,正巧跑堂的送了饭菜上来,这一打断,又把话全咽了进去,“哪有人出生就是强盗?弱肉强食,不进则退,我有甚么办法。”

  春秋笔法,把前仇往事一笔带了,字里行间却带着重入骨髓的分量。

  孙少爷察言观色,默默添了一碗饭与他,“不说了,吃饭罢。”

  申时许,有人敲门,孙少爷正同郦寅初讲故事,懒道,“你去开门,顺便往桌上倒杯水给我。”

  门一开,外面站一位玉面公子,朗眉星目,方正衣冠,正是宋双珏。

  “哟,是孙白。”

  孙少爷忙起身应答,“宋兄,你怎么来了?”

  “能让重然诺的孙兄你爽约,我当然要来探望一番,”莞尔瞥一眼郦寅初,又道,“如何?是哪里不适?”

  孙少爷表情乱了一瞬,“受了风寒,几乎起不来床。”

  宋双珏探手过去,“还真有些低热,孙白粗手粗脚,只怕伺候不好你罢?”

  郦寅初把眉一皱,瞪过去。

  宋双珏全无感觉,“怎么也不好好休息?”

  “睡得太多,乏了……孙白他没有粗手粗脚,还算细心了。”

  宋双珏一声“哦”,转向郦寅初,笑意吟吟,“委屈石大当家的了,装成傻子在孙家做这些下人做的事。”

  这话无异于平地惊雷,孙少爷愕然看向宋双珏,“你……你……”

  无怪他叫郦寅初石大当家,外人只知石鉴山匪众占地为王,便将它大当家的泛称石盗魁。

  郦寅初安之若素,“我甘愿做。”

  宋双珏嗤嗤一笑,孙少爷便知他无恶意,莫名长松了口气,“这事阴差阳错,是三岁死了娘,说来话长。”

  宋双珏一跷腿,抚了抚他那把从不离手的扇子,“我原先也未认出来,大当家那胡子是易容的罢,”他赞了一声,又道,“只是大当家的悬赏檄文就挂在城门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宋某认得出来,恐怕也有别人认得出来。”

  2009-11-2222:27回复

  威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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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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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少爷赶忙去看郦寅初,话却是对着宋双珏说的,“樊城到底是大地方,人多口杂,他现下改过自新,是善莫大焉,我们回去了覃镇,想必便不会让人认出来了。”

  语速略略的有些快。

  宋双珏深深看他一眼,把细长眸子一挑,望了望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