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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她忧心不已,到底压不住心中情绪,在此刻问出声来。

  为她的这一问,傅行勋亦是愣怔。

  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早就得到消息。

  傅行勋渐敛了笑意,凝重道:“是,我会与陛下一道,出兵边境。”

  “什么时候?”阮幼梨心生慌乱,下意识地攥紧他的微凉衣襟,颤声问道。

  傅行勋长吐一口气,凝滞了片刻,才道:“半月之后。”

  听他亲自确认,阮幼梨的一颗心登时就沉入了水底,沉闷到窒息。

  她垮了整张脸,眼睫微颤间,便有微凉的晶莹从眼角滑落。

  埋进他的胸膛,阮幼梨紧紧环住他劲腰,瓮声瓮气道:“就不能不去吗?”

  察觉到小妻子的低落,傅行勋将手按在她发顶,轻轻摩挲,轻叹道:“我到底……是军人啊。”

  军人,就该征伐沙场,护百姓安宁、天下太平。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职责。

  所以,他的心里虽有百般不愿、万般不舍,他还是得离开。

  傅行勋紧紧将她搂住,轻叹:“我,一定会为了你,早些凯旋的。”

  阮幼梨埋在他怀中,闷声没有言语。

  周遭仍有人流涌动,忍受着他人探视的目光,傅行勋无奈地摆首轻笑:“阿沅,要不我们……先回去?”

  阮幼梨仍旧不说话,紧紧抱住他的腰,一动不动。

  傅行勋为她的行为无奈摆首。

  他拍拍她的发顶,从胸腔溢出一声轻笑来。

  下一刻,他微微鞠身,拦腰将她给抱起。

  阮幼梨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勾住他脖颈,睁了泪意朦胧的眼看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傅行勋噙笑看她,挑了眉尾,笑:“还不走,留下来让人笑啊?”

  经他一提醒,阮幼梨才惊醒过来,注意到周遭的情形。

  其时,正有几个大臣下朝出来,路过宫门,见到他们缱绻相偎的模样,禁不住笑了。

  那笑意里面夹杂了太多调侃意味,让阮幼梨忍不住红了双颊。

  她怔了怔,忙是羞赧低首,复又埋进他胸膛,躲着不敢出来了。

  傅行勋见状,胸膛轻轻颤动,笑得低沉。

  “所以,走吗?”他低笑问道。

  阮幼梨将手抵在他胸膛,轻轻推搡着,闷声:“快走快走。”

  傅行勋噙笑颔首,抱着她上了马车。

  因为有阮幼梨同行,所以傅行勋也不愿去驾马,就留在车厢里陪她。

  车厢里只留了他们二人,阮幼梨懒懒地偎在他怀中,情绪仍旧低落。

  而接下来的几日,阮幼梨也是郁郁,没露出什么欢颜来。

  傅行勋见她这般状态,也忧心起来。

  半个月的时间很短,转瞬即至。

  临行前的那一晚,阮幼梨缩在他怀中,紧紧牵住他衣襟,闷声不说话。

  而她这轻微的动作,也像是猫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