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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床上的哑汉,衙役拿袖子扇风,心想人都弄进屋了,这回谣言成真了!

  至于那句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衙役想苏大人是懒得找借口吧,谁会把个喝醉酒的小厮弄进屋?!还不就扔在马房让他过夜呀?!

  风筵是第二天鸡鸣醒来,等那眼睛适应昏暗,惊得他啊一声叫出来,苏冷清的声音也从里屋传来,一大早喊魂呢?!

  风筵撑着头瞪圆眼睛,只觉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又回到姑苏老屋,自己靠着屋角的木板床,东窗下是苏冷清的书桌,灯架、橱柜、还有角落里的那张琴!

  甚至连自己身上盖着的薄被,都跟以前的花色一模一样,被子里边还打着补丁,那是自己粗手粗脚缝纳。

  风筵惊乱地看着屋内一切,脑子里面浑浑噩噩,一时间分不清是梦非梦。

  一盏茶的功夫,苏冷清穿着便服打里走出,眼角眉梢腾着怒气,说话也自然不客气道:“天还没亮乱喊什么?喝得这般烂醉如泥,除了喝酒你俩就没事可做?!”

  风筵只拿眼睛瞅着他,眼底是一阵阵地吃惊,似看到什么八角怪兽。

  苏冷清虽然一脸不悦,但眼神带着莫名喜悦,看得风筵越发心惊起来,似感觉自己陷进一张罗网。

  昨天阿辰说通缉画像只为诱他出来,他听了也只是些微吃惊,心里责备阿辰陪着苏冷清胡闹。

  那一刻,他还没想到自己身上,只觉苏冷清拿官司当儿戏。上头要是追究起来,苏冷清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被这一屋家包围,又想起那桌菜肴和通缉画像,风筵内心震惊可想而知。

  苏冷清是犯了什么浑,以前万般看他不上眼,处心积虑想撵人走,这会子又觉得他是香饽饽?!

  苏冷清就是一个无底深渊,他用了十八年、半条命才爬出来,他除非是傻了才会再跳进去。

  苏冷清说你没事就去找师爷,把那账本子熟悉熟悉,好歹也是宁知远的外甥,跑去拉纤也不怕被人笑话!

  阿辰是被风筵摇醒,慢条斯理地下床,在盆架前梳洗过后,又泼些凉水在脸上,才肯去看风筵写在桌上的字,漫不经心道:“你要走?”

  风筵郑重点头,写,东家等他回去。

  阿辰微抬下巴,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多做挽留,只是端坐桌边,那双深邃的眼睛,陌生得让风筵心惊。

  此刻的阿辰比昨晚更不像阿辰,似一个他从来都不熟悉的男子,有说不得的过往和深不可测的城府。

  风筵正在愣神档口,就听阿辰淡淡问句,怎么,怕我了?!

  风筵没有做声,只皱眉看着他。

  阿辰笑了一下,抽出那乌鞘剑,剑光映在脸上,森冷道:“想做大事,三分靠功夫,七分靠煞气,你们都怕了我,表示我……”

  话还没有讲完,风筵一个暴栗,敲上他的脑壳。阿辰直直看着他,风筵直直看回去,少顷沾水写字:酒醒了没?!

  阿辰不看桌上字,风筵就来火了,抢了他的宝剑,夺门就跑掉了。

  阿辰楞了一下,想起他跑的方向,赶紧追了出去,结果差了一步,让风筵把那把旷世之宝扔进茅房!

  府衙气派官吏数百,那屎坑也挖得纵深,剑掉进去连个粪泡都没冒,阿辰回过神一拳打上风筵眼眶,风筵也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