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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回到风家的这三年,风筵已经渐渐肯定,凭他爹睚眦必报的性子,决计不会放过屡次跟他作对的苏冷清。

  迟迟没动手,只为找个冠冕的理由,让他既能除掉眼中钉,又不会落人口舌。

  阿辰淡淡道:“我叫你早下决定,你一直犹豫不决!”

  风筵叹气道:“他毕竟是我爹……”

  阿辰不客气道:“可他没拿当你儿子!”

  风筵无奈道:“阿辰,拾一下,明天去债!”

  阿辰皱眉道:“你这个性子,躲得掉一时,躲不过一世!”

  风筵心头正烦,不想多谈这事,便撇开了阿辰,进屋去看苏冷清。

  苏冷清靠在床头,身上卷着毛毯,全神贯注看词集,连风筵走到身边都没发觉。

  风家闹翻了天,苏冷清的眼里,也只有这本词集。

  风筵悄悄站在一旁,看着苏冷清的侧脸,心想这样活得简单也好,至少不用面对风家那些烦人事。

  等到掌灯时分,阿辰端来晚饭,才见苏冷清放下书,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席间,苏冷清犹在感叹,写出如此清丽之词,此人定是冰壶玉尺,阳春白雪曲高和寡,难怪父亲如此仰慕。

  说这话的时候,苏冷清眼眸闪光,盛满喜悦和仰慕。

  风筵默默吃饭,不想坏他的遐想,苏冷清说什么,他就听什么,难得苏冷清愿意开口,就算是他不感兴趣的东西,听在耳朵里也如珠玉之声。

  阿辰却是不屑一顾,昔日京城的第一才子,如今已是权倾朝野的文丞相,文府之内食客三百,上个茅房都要排队,哪是苏冷清说的曲高和寡?!

  “冷清,等会拾一下,明天去酚岭账!”风筵换过干净筷子,夹出鱼泡给苏冷清,那是他最爱吃的东西。

  “这么早?”沉浸在词韵里的苏冷清,似被人从云端拉下来,皱眉道:“年关还没到,你们就去催债?”

  风筵笑道:“账不过是个借口,其实我是想去狩猎,獐子狍子野猪啥的,这天也都长肥了,正是狩猎的好季节!”

  任风筵讲得眉飞色舞,苏冷清仍是缺乏兴趣,这也是两人的差距,一个喜欢骑马狩猎,一个喜欢诗词曲赋,原本是玩不到一块的人,却因为苏冷清的孤苦无依,被迫跟风筵牵连在一起。

  在风家,没了大少爷的庇护,他苏冷清会活得很凄惨。

  这点,苏冷清心里清楚,所以才更加无奈!

  第二天晌午,苏冷清给余家送过信,又去集市买些干粮熟食,然后到城东的茶摊等着风筵。

  不大一会儿,风家的马车来了,苏冷清进车内时,就只有阿辰一个人,说是风筵临时有事先走了,账的事情就交给苏冷清和阿辰。

  昨天还信誓旦旦说要去酚岭打猎的人,今天怎么自己跑了,就让他跟阿辰两个人去?

  苏冷清心里疑惑,转眼见风筵的行礼,还丢车上混在一起,正想开口询问,却见阿辰冲他摆摆手,当下便不再多言。

  风家马车送到城口,便又回风府去了。

  二人加入酚岭马队,一路上也没多言,苏冷清骑马颠得难受,等晚上到了客栈,腿根处竟被磨出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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