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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子遥与紫落去的时候,司命已经到了,正在那儿与寂逢扯些有的没的。

  他虽面上嬉皮笑脸,可筑子遥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司命那是在假笑,他此刻的心只怕滴血不止,伤痕累累。

  他轻声哀叹,届时不经意间抬起头,扫过殿堂,与那对深邃的紫色瞳孔相望,筑子遥愣住。

  容御看他的眼神着实难以言尽,这……像极了南宫御。

  可他分明已经忘记了,最好……再也不要想起来……

  他还是那一身白衣,出尘不染,一眼瞧去便觉与他人不同。

  微风拂过,他的衣角轻扬,筑子遥音乐看到了几道划痕,心下一颤,那是……遥……一千年前,他所留下的。

  他想起来了,他都知道了。

  筑子遥苦笑一声,侧过头便去坐到了紫落旁边,从宴会开始一直到结束,他都没敢再抬头,哪怕是远远的一眼,也鼓不起勇气。

  他从来这般懦弱无能,连一声“喜欢”都未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过,唯唯诺诺,纠结辗转,可只要他无恙,这些都还重要吗?答案是,丝毫不重要。

  然,容御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是以,他二人的“莫强求”,终将注定这一场有缘无分。

  不过,好是他们还能同处一个天庭,偌大的九阙,偶然遇见,偶尔擦身,也够了。

  活过千年,知道何为世事无常,很多事情便也看开了。有道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尘世昏昏谁梦醒,繁华一瞬,执着何用?

  ☆、逃命篇药拾涉尘也

  于最近一场神魔大战前三千年,白袍男人乘云下凡,进入冥府,黑白无常识得其仙气,纷纷行礼避让,寂逢焦急道:“你们鬼君呢?”

  两个无常鬼面面相觑,畏畏缩缩许久,其中白无常推了把黑无常,后者狠狠瞪了他一眼,强装镇定道:“自两百年前起鬼君就去殿内闭关了,不允许任何人打搅,仙君不如先请回……”

  寂逢也懒得跟这两只小鬼计较,一挥衣袖直接破殿而入,黑白无常被狠狠甩到了千里之外,只见一朵紫色彼岸花被供奉在大殿中央,座椅上躺着一个黑袍大胡中年人。

  他闭着眼睛,好似在歇息,可寂逢知道并非如此简单,恍惚着走到他的面前,为之把脉,口中哀悼:“当真如命薄所述……老友走好。”

  继而,他转身取下那朵彼岸花,轻轻吐出四个字:“药拾……”随即循身回到天庭。

  天帝居于凌霄宝座之上,寂逢恭然道:“启禀天帝,鬼君年寿已尽,驾鹤西去!”

  天帝除了一干惋惜的言语,其余也没有说什么,做神仙的,自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尤其他还是神仙中的头头。

  面前的公文还很多,天帝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问道:“新鬼君可有人选?”

  寂逢蓦然叹息,“冥界已经几千年没有出过一个雄才了,原本老鬼君在可还好些,如今连他也走了,冥界怕是……唉!”

  “我看未必。”彼时群仙之中走出一个紫衣少年,对着寂逢轻轻一笑,言:“新鬼君虽没有人选,却有‘物选’。”

  “物选?”众仙哗然一片,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