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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封家宅院门口,便提前下车,淋了一身的雨,开后车门去打伞,把封万刚护着进了宅院屋内。

  等司机去把车停好,封家所有人都在里面准备开始吃团年饭了,封路凛才拢着一件黑羽绒服,掩了半边脸,去院里把家门口两顶红灯笼的电源一掐,在家门口把人按住了。

  “谁!”风堂说完,下意识一声闷哼。

  封路凛的膝盖顶上风堂的大腿后面,酸疼得风堂险些跪下!

  他条件反射地搂紧封路凛来钳制他的胳膊,大口着喘气,感觉到鼻尖萦绕上了一股药味。

  “风公子,”

  他只听见耳边传来嘶哑到称得上难听的男声:“私家宅院,非请勿入。”

  当时是因为封路凛训练出了问题,遭受过钝物重击,才造成了喉外伤。所以他从身后伸臂死箍住风堂时,自己的喉咙上还绑着纱布。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得以大着胆子开口出声。

  “你他妈谁!”

  风堂在他的用力紧锢下挣扎得厉害,封路凛的膝盖又用了些力气,顶得风堂曲着腿,根本站不稳,喉咙被勒得喘不过气。

  封路凛又说:“年前那一场车祸跟封局没有任何关系,我警告你尽早手。”

  他的嗓音像破了似的,悄声得几乎被大雨掩盖。

  “你让封万刚出……”风堂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封路凛用手捂住。

  身前是漆黑成一片的宅院门口小巷,巷口风堂带来的车还打着应急灯,车上司机正焦急地等。身后是封家不断传来欢声笑语的团年饭局。

  两个人都逆着光,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封路凛脖上一股浓郁药味,混杂着雨水的沉闷之气,声音嘶哑得过分:“现在是凌晨一点,柳董事长还在家等你。”

  明明是赤裸裸的威胁,却被男人说得像悄悄话一般。

  “唔!放……”风堂听完这一句,浑身一震,疯了似的挣扎,“放开我!”

  “惊弓之鸟。”

  封路凛冷笑一声,心不在焉地嘲讽完,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有些压不住风堂了。

  那会儿还是非常时期,确实有人监视柳历珠,但封路凛就是随口一说,吓唬吓唬他。结果相当奏效,风堂一下就不敢再动。

  “出巷子第二个分叉路口,停了辆黑色皇冠。它会带你们上高速找回去的路。”

  他顿了顿,又道:“别再来。”

  说完,封路凛慢慢松开了手。

  他衣带的帽檐宽大得过分,遮住了他头顶的雨,连带着也没让风堂挨淋。

  那晚在封家宅院外的潮湿草丛边,熄灭的红灯笼下,封路凛一松开劲儿,风堂立刻张嘴咬了他手。刚好就咬在虎口上,两个人鼻尖都钻进一股血腥味。

  院里鱼缸明明都快结冰了,却还在淌雨。

  水流声很大,大得风堂快要耳聋,却只记得这个陌生男人的呼吸声,以及那些隐没在周遭噪音里的悄悄话。

  直到后来他回了市里,也没有查出来封万刚有儿子,只是说老婆死得早,从外地调到市里的这几年内,也没有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