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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站在燕子骆床前,“是我……”

  满心的不可置信。

  谁能想到,明明三个星期前还好好的人,从谢府回去后就开始不断生病。

  燕子骆苦笑。

  躺在床上的人早不复昔日俊美,周身缠绕着腐朽的病气。他身体极度虚弱,唇色惨白,唯有望向他的眸子依旧清润。

  “别哭。”

  谢琅伸手一摸,才发现不知何时他脸上布满泪水。

  “你的病到、到底是什么?大夫怎、怎么说?”

  燕子骆微微摇头:“没事。”他看向谢琅,微微勾了下嘴角,低低道:“你晓得我为何喜欢你么”

  谢琅急了:“你还有闲心说这个!”

  燕子骆只是说:“长安街、残疾。”他看着他,轻轻叹气道:“以前的事,你果真不记得了。”

  谢琅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以前见过他。

  他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可也没能留下燕子骆,他的身体毫无理由地迅速衰败下去。

  “我不得不留你一人。”

  **

  简竺永远无法忘记那一晚,那个燕子骆临去前的晚上。

  燕子骆曾说过希望有朝一日将谢琅娶回家。

  这只是个彼此都知道的玩笑话。

  但简竺记得。

  谢琅也记得。

  那天谢琅将自己锁在屋内一整天,谁来也只是说让他静一静。

  简竺陪着他在铜镜前坐了一整天。他有些担心,现在的谢琅看起来很反常,他不知道谢琅要干什么。

  当最后一缕夕阳光线消散时,谢琅起身点上了灯烛。在灯影幢幢中,他坐在铜镜前,对镜细细描眉。

  简竺看着铜镜里倒映出的人面,只觉话都说不利索了。

  “澄、澄思,你在干什么……”

  残灯微晃,谢琅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点阴影。他未曾言语,而是打开瓷质的小盒,用指尖轻轻挖起一点艳红的口脂,慢慢涂抹在嘴唇上。

  随着自己所呆的小铜镜被取下来放在桌上,简竺终于看清了谢琅现在的样子。在有些昏暗的室内,这个年轻男子的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白,但刚涂抹完的唇却是殷红,看起来像个致的纸娃娃。

  谢琅看着简竺瞪大的眼,冲他微微一笑:“兰,我好看么?”

  简竺心里一紧。

  他放下铜镜,将一直盖在架子上的布掀开。灰布落下后,呈现在简竺眼前的是一件浅红色男子样式的,嫁衣。

  简竺顿时想起了燕子骆曾同谢琅开的玩笑话,一时无语凝噎。

  “澄思……”他闭上眼,“那些只是戏言……”

  谢琅摇了摇头:“我嫁给他,结了天定姻缘,那就算到了阴间我也寻得到他。”

  我带给他诸多伤痛,此生不知如何还清。

  红底丝绣的袖摆扬过空中,谢琅又系上一件深色的披风,将小铜镜挂回胸前后便出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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