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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听闻赵琮他们离开,赵世回头看来,婆婆这时才反应过来,立即道:“这位郎君,方才坐在此处的郎君,请你们俩吃汤圆呢!”

  赵世看向铺外的小方桌,桌上留有一碗汤圆,热腾腾地冒着热气。

  桌旁却已无人。

  平白让人只看着,心中便觉得寂凉。

  作者有话要说:卖灯小娘子:愤怒]

  十一娘(划掉)郎:[斜眼]

  围观:[围笑]

  第85章福禄手上是一把刀。

  赵世带着洇墨走在阴暗的巷中。

  他此时面色很不好,心中也更加不痛快。

  尽管这位婆婆比那个卖灯的小娘子识趣许多,将那几个金锞子让与他,现在金锞子也在他手心里头捏着。但他还是不痛快。

  他果然不该回开封府。

  可若不回开封府,谁知周立又能闹出些什么事来,那是个心大却又没本事的。被官场中人耍着玩,一边往里头送钱,还一边被卖。再任由周立胡闹下去,他也迟早被发现,他也得被周立给卖了。

  且周立太不是个东西,赵世虽已不想着皇位,上辈子好歹也是当皇帝的,虽冷漠,心中也惦念着百姓。周立生于百姓,一朝得势,竟反过来欺负这些可怜的老百姓。

  他怎能袖手旁观?这样的人,有一便要杀一,丝毫不能心软。

  但这些都不是让他不痛快的原因。

  只是,一旦遇着赵琮,他便似变了个人一般,这才是让他最不痛快的。

  五年后竟还是如此。

  就连洇墨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要洇墨说,他们郎君当真是个厉害的。打小便极有分寸,按部就班,将一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后头虽不知到底为何,他们一同离了开封府,搬去杭州住。

  郎君倒依然是那副镇定非常的模样,几乎就没事情能难倒他。当初才十一岁时,初到杭州,有人不服他,他直接砍了那人的头,挂在寨子门口。之后,再没人敢忤逆他。

  砍头于山贼那些亡命之徒而言,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郎君当初才十一岁,看起来瘦弱,哪料到刀拿在手中快、准、狠,砍了头,面色还那般平静。他伸手擦去脸上的血,扔了刀,抬头反倒笑起来。

  他笑得有多好看,下头的人便有多恐惧。

  他们自不住在寨子中,平常也是住在杭州城内,郎君另有其他事要做。离得远远的,那些人也不敢不听话。周立纯粹是活腻了,才敢这般行事。即便胆子大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们郎君给逮着了,回去也是一个死字。

  这五年来,这还是她头一回见他这般失态。

  她斟酌着,正要开口说话,忽见不远处的巷尾停下一辆马车。

  他们俩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洇墨从袖中抽出短剑,往前一步,半护着赵世。赵世却又往前走去,除了赵琮,他从来不惧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

  巷中极黑,巷子的两侧几乎均是寻常百姓家的后门,这样的日子里,人人都在街上看灯,此处自然是没人且冷清的。他们俩走近马车,恰好站在一户人家的门边上,身形微藏。过了会儿,远处又跑来一人,他还未靠近,马车帘子便被掀开,一人着急地小声说道:“刘管家!您可来了!”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