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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神,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恶人先告状:“舅舅,她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姜可望也是才发现裴郁,涂口红的动作顿了顿,故作镇定地又涂了两下,颜色深过了头,像浓烈的红酒。

  “乖。”裴郁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姜可望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立刻就移开了目光,心里五味杂成,这时他却温和地说:“你可望姐姐说的话,没什么不对啊。”

  “舅舅?”钟渺渺很诧异地仰起脸,姜可望也好奇地看了过来,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毛病。

  “演出还赶得上吗?”裴郁没有半点儿安慰钟渺渺的意思,推开了她,“先去吧,我会找时间跟你谈谈。”

  临走前,小姑娘回头看姜可望的眼神,是恨恨的。

  人一走,只剩下他们两个,她合上了口红盖,回包里,提起来,若无起身地从他身边走过,还没迈出门,就被他一把推了进去。

  “砰!”门被重重踢上,姜可望手里的包也应声而落。

  裴郁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开门见山,用力抵住了她,一口就咬了下来。

  说是咬,是因为吻得太疯狂,嘴唇压着嘴唇,舌头勾着舌头,他连吮带咬,动作激烈得姜可望连站也站不稳,胡乱抓住他的衬衣才能保持平衡。

  她没反抗,心里很是不安,只怪刚才说话光顾着打压钟渺渺,如果知道裴郁会听见,她宁愿不逞那种口舌之快。不安与紧张交替之间,她缺氧了,呼吸急促地,他压过来,搂紧她的腰,又用力在她唇上碾了好一阵,才松开。

  裴郁看看她憋得通红的脸,笑了起来。

  他的唇边抹开了她的口红,梅子色,大片晕染着,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分外邪气。

  她很疑惑,难道他一点都不生气?

  “姜可望,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裴郁伸手掐了她的脸,力道有点重,她吃痛,一只眼睛使劲眨了一下。

  他说话的语气,一如从前的每次夸奖。

  他靠近了些,唇几乎与她相贴着,说话的时候,酥酥麻麻地摩挲着她:“既然知道我的心思,那为什么还要分手?”

  姜可望眼睛眨啊眨:“啊,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嗯……”他细细品着她的话,尾音很轻,隐没在喉咙里,微不可闻。

  他又含住她的唇瓣,这一次很轻柔地尝,动作轻得好像他们的初次。结束后,姜可望却更深地呼吸,靠着他怎么也回不过神来。

  “我也希望你不要知道,”裴郁喃喃地说,“这样你就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他先回了包间,姜可望在洗手间里补了很久的妆,才回去坐着看下半场的演出。

  钟渺渺在大提琴上一定是天赋过人,乐团给她安排了很长时间的独奏,她孤独地坐在光束下,闭目拉动起琴弓,潸然泪下,那幕画面美得不像真的。

  台上的灯很亮,包间里的光线则是昏暗的,不经意间,姜可望的视线飘到了裴郁的脸上。

  他的神态看起来很认真,但好像也只是认真了。不知道,此情此景,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倒是看见,周太太动容得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正胡思乱想着,裴郁的目光撞过来,朝她脸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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