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缰的野马，完全无法控制，他此时也回忆不起来那些事情的细枝末节，只有一下清醒之后在头脑留下挥之不去的画面。

  “姜思燕。”

  开车的姜思燕听见墨司霆的声音，回道：“墨总。”

  墨司霆揉着眉心，“你有没有过……不受控制的时候？”

  姜思燕微微一怔，“不受控制？如……”

  “心里很生气，升到某一点，做出来叫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可是自己却全然不知。”

  墨司霆思忖片刻，用一句话精准的概括了。

  姜思燕毕竟是女人，心思陆羽要更加细腻，她说：“有过，是怒火头的那一瞬间，做出来一下应激的动作，等到事后回想起来，追悔莫及了。”

  墨司霆直觉他和姜思燕说的这种情况并非是同一种。

  他手指随意的按压着太阳穴，脑忽然在一瞬间闪过亮光，难道……

  墨司霆直接对姜思燕说：“去央医院。”

  央医院。

  钟泽看见大白天过来的墨司霆，心里还是有点讶异的。

  “老墨，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跑我这儿来了？”

  墨司霆身只穿了配套的白衬衫黑西裤，外套的西装借给乔知暖了，他径直走进来，眼神还有刚才余韵未散的阴翳。

  钟泽察觉出来墨司霆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叫了办公室的护士出去，“出什么事了？”

  墨司霆用脚勾过办公桌下的一把椅子坐下来，手指关节轻扣着桌面，将刚才的事情简单给钟泽说了一遍。

  钟泽脸的表情也忽然有些凝重了起来。

  “你是说……你不太记得当时对乔知暖做过什么事？”

  “是的，”墨司霆眯起眼睛，“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收不住，不过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当时做了什么，好像是……”

  “什么？”

  “好像是……”

  墨司霆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也无法用言语准确描述出来。

  眉心拧着，心头忽然突兀的隐隐浮现了一抹异样的烦躁，仿佛是有两股力量在互相牵扯拉动着。

  他喉咙有些干哑，手摸口袋里的香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来咬在唇间点燃了。

  钟泽能看出来此时墨司霆心情烦躁的厉害，也不计较他在医生办公室里抽烟了。

  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子，通通风，倚靠在床沿，忽然听见墨司霆携着烟气的熏哑嗓音说了两个字——“墨擎。”

  钟泽的脸色一下变了。

  墨司霆闭了闭眼睛，从鼻腔里缓缓地呼出一口青白的烟雾，烟雾席卷着房间里的空气缭绕了他的面孔。

  “他回来了。”

  …………

  晨曦公寓里。

  乔知暖闭了闭眼睛，抱着自己的腿靠坐在床边，眼神空洞而迷茫。

  她脑子里还不断的回想起来男人将她桎梏在身下那通红的瞳仁，叫她从心底里溢出一种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