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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妾,不是强取豪夺?范自谦有官职在身,这般作为,实在有损朝廷颜面!”

  这通话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还半点不肯卖面子。

  范逯插不上嘴,情知说不过,只能寄希望于永昌帝,“皇上明鉴,皇上恩赦教导,他已改过自新,并无此事。”

  永昌帝被吵得头疼。

  后宫里两位宠爱的女人,甄家柔顺本分,旁人没半点不满,那范自谦却屡屡生事,刚出狱就闹出这等事,被御史拿到百官跟前来吵,一声声的,巴掌般落在他脸上。

  他扫过群臣,脸色有点难看。

  始终沉默的御史大夫韩砚适时开口,“范相身居高位,本该以身垂范,为百官之楷模。据臣所知,不止范自谦仗势行凶、强抢民女,范相这半年的言行举止,也颇多越矩之处。”遂挑了几样要紧的当众禀报。

  范逯是仗着贵妃媚言惑主才能居于高位,本身才能有限,落在御史眼里,处处都是毛病。且范家本就张狂,儿孙在京中横行霸道,范逯也做过许多欺男霸女的事,真追究起来,有亏德行的事简直罄竹难书。

  韩砚才说了最要紧的几件,永昌帝的脸就涨红了。

  从前他肯包庇田保是因田保跟他感情深厚,也不做违逆圣意的事。且田保虽作恶多端,却有本事弹压震慑,御史们除了奏本弹劾,朝堂上却甚少提及,不至于让他难堪。

  永昌帝为了情分,也会维护保全。

  如今范家被扣了个私自结交禁军的嫌疑,早已犯了大忌,再闹出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又没本事弹压遮掩,被人搬到朝堂上指着鼻子骂,让御座上的他都难堪丢脸,永昌帝哪还会拼着面皮维护?

  恼羞而怒,永昌帝的脸都是青红交加的,被吵得头疼,将御案重重一拍。

  “范逯行事不正、纵子行凶,可都有真凭实据?”

  “臣俱已查实,可请人证。”韩砚拱手。

  “既如此”永昌帝目光扫过韩镜和甄嗣宗,恨恨瞪了范逯一眼,“便褫夺相位官职,在府中思过罢!”

  范逯闻言大骇,忙跪地恳求,永昌帝却是怒气满胸,看都不看。

  若不是顾念范贵妃腹中的孩子,恼羞而怒之下,怕是连爵位都得夺了。

  丢脸的气没处撒,当场叫殿外侍卫进来,剥下官帽笏板,押送回府去。

  ……

  散朝后,韩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端然往锦衣司去。

  韩镜跟甄嗣宗却被永昌帝召到麟德殿议事。

  范逯一去,门下侍郎之位便空了下来。朝堂上的琐事永昌帝固然没耐心去管,这等大事却不能逃避,整日里沉溺在马球斗鸡场,百官的才能德行他都不清楚,也只能请教两位左膀右臂。

  甄嗣宗素来圆滑,不急着答话,只沉吟思索。

  韩镜却是老谋深算,当着甄嗣宗的面,摆出举贤不避亲的态度,历数韩蛰入仕后的政绩功劳,举荐他升任门下侍郎,兼任锦衣司使之职,为君分忧,安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