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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明察。”

  永昌帝颔首附和,“巡查禁防,确实是羽林卫职责所在。”

  韩蛰眉目冷凝,脸藏怒气,将范自鸿盯了片刻,看向永昌帝。

  “巡查禁防,也可监守自盗,还须查问清楚,尽早寻回内子。”

  咄咄逼人,分毫不让。

  永昌帝觉得头疼。

  山门修在山腰,周遭并无遮挡,临近过年,天气虽回暖了些许,那风刮过来,仍往脖颈里灌。他本欲犒赏完将士便回宫去,哪料还有这些事?

  眼见韩蛰紧追不舍,百官作壁上观,他想了下,退让半步,“那就查问清楚。”

  范自鸿被那句监守自盗说得尴尬,闻言冷笑,“听闻韩大人性情酷烈,锦衣司手段狠厉,是打算严刑逼供让我招认?”

  “锦衣司审理的皆是朝廷要案,无需为范将军兴师动众。”韩蛰看都没看他,目光掠过,扫了眼背后同僚,“这案子,理应交京兆衙门审理。”

  京兆衙门有捕快,也有讼师刑狱,倒是能两头兼顾。且劫持又不像杀人,令容品级虽高,也不过是个诰命夫人,若非事关功劳卓著的韩家,哪还能在皇帝百官跟前这般对峙商议。

  永昌帝当即拍板,“那就由京兆尹来办,羽林卫从旁协助。”

  京兆尹顿感天降巨石,躬身领旨。

  韩蛰也未再多说,沉着脸退开。

  ……

  赏赐已毕,寺里法事如常,百官女眷皆往坛下听高僧讲经。

  韩蛰岿然端坐,应了会儿景,见羽林卫换值已毕,遂起身绕过后殿,远远就见范自鸿跟手底下两位校尉同行。他随手折了段松枝,蓄满力道的手腕微扬,松枝便如利剑脱手飞出,直刺范自鸿后背。

  范自鸿武将出身,见惯刀枪冷箭,这动静自然瞒不过他耳朵,迅捷回身,握住暗器。

  手掌触到尖锐细密的松针,那段半枯的松枝在他手中断为两截。

  他愣了下,回过身就见韩蛰大步走来,盔甲俱全,腰悬弯刀。

  范自鸿冷笑了声,将那松枝掷开,叫两位校尉先行,眉峰拧起。

  “这么快就想讯问?”他瞧着韩蛰,手掌不自觉按在腰间刀柄。

  韩蛰神色冷凝,没半点波动,随手解下腰间重刀扔在一旁,沉声道:“你先前搅扰内子,是为那副画像?”

  “是。”范自鸿想起旧事,目光也稍露锋芒,“她与我二弟的死有关,自须查问清楚。”

  “那副画像后还有一张画的是我。”

  “你?”范自鸿将他审视片刻,脸上也添了怒气,“我二弟是死在你手中?”

  韩蛰冷嗤,阴沉含怒的脸上添几分不屑。

  仗势欺人、强取豪夺的纨绔,倘若真有要事犯在他手里,当场就处置了,哪会留他活着留下画像再去清算!

  这态度未倨傲。范自鸿在河东地界也是出类拔萃的英才,弟弟的死尚未查明,心中自压着怒火,加上先前在樊衡等人的围困下吃亏,便冷笑,“看来是要清算旧账,请!”遂将腰间佩刀也解了丢在旁边。

  韩蛰沉眉,双拳渐握。

  范自鸿蹂身,攥紧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