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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保护哥哥最好的方法,就是为他穿上最强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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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有两天四肢无力,肌肉酸痛,挨到星期三早上的时候,李慎觉得自己总算像个人了,而不是一条瘫在桉板上动弹不得的死鱼。死鱼,还是给人用菜刀拍扁了头,去完了鳞的那种。

  事情还是蛮戏剧性的。他醒来的时候是在星期天晚上,那时他这条鱼已经让人料理完毕了,被吃得只剩下鱼架子,穿着睡衣就躺在客房的床上,床边守着一只由恶狼退化成为家猫的男人。男人跪在床边,牵起他的手,亲吻他的手指,然后眼含着忧虑和心疼,带着一幅可怜兮兮的神情,对他说:“哥哥,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

  笑话,他妈的要是再纵容这个溷账,难保下次他连骨架子都没剩,起来,揍死这个兔崽子!!!李慎心里是这么握着双拳,歇斯里底地咆哮。但这只是在心里,实际上他的嗓子压根发不了声,累得脸上连个表情都挤不出来,更别说要跳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真无知,还是假迟钝,林睿当时是扬着人畜无害的谦和笑容,掀开被子就窝睡到他旁边,念叨着一些安抚的话,李慎记得最清楚的一句是:“哥,你可不能打我,或者赶我出去,不然没人给你做饭。”

  在这件事情上,似乎也不能全怪林睿,李慎知道,他要反抗的话,林睿是不可能得逞的。那么,这只是纵容吗?溺爱了吧?彻底出格了。

  后来,李慎也真没怎么教训林睿,可能因为饭毕竟还是要有人做,或者因为他认为在默许了那样的行为后再来叱责,太做作。没打没骂,不过呢,在战争之中,有一种叫做冷战。

  又要冷战?林睿揉了揉额际,颇觉无奈地默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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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巧合真的很多,有时候陆陆续续的来,就跟有人预设好的一样。巧得无言,巧的奇妙。

  如果不是因为林睿,李慎不会中断训练;不过不是因为中断训练,李慎不会跟张慕杰拿很多比赛的录像带;如果不是拿了太多录像带,李慎不会直到星期三深夜才把它们拿去还;如果不是在深夜,可能,他不会经过那个房间,不会听见那些奇怪的声音,也不会看见那些东西。

  疑惑和好奇使然,李慎悄悄地站在虚掩的门边,他从一条小小的门缝望进去,很不经意的,他知道了这是谁的房间。

  光线有点阴暗,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坐在书桌前,椅角散落几个啤酒罐,他像是喝醉了似的软靠在椅背,视线一直凝望着桌上的一张照片,双手伸在裤裆里,嘴里低沉地呻吟着,有点难受,又有点享受。

  尴尬李慎霎时间窘得两边耳根子赤红,他悻悻地搓了搓鼻梁,偷窥别人的隐私是不礼貌的事。刚想关上门离开,李慎回目光,然而蓦地,他瞥见了桌上的照片……

  学生时期的林睿,背景是一个宏伟的校门,他身套着黑色的制服站在阳光下,对着镜头微弯嘴角,温柔地澹澹地笑着。难以置信,李慎迅速地又看向那正在自渎的男人,那人还是一无所觉,可他却怔住了。

  时间和空间都在无形中静滞了,只有空气在流转,带着那股恶心的肉欲,彷佛是一滩沸腾着的腐烂的死水,钻进了李慎的鼻间,一种无法忍受的感觉。如一座石像般站着,盯视着他,慢慢地,李慎的嘴唇在颤动,拳头也不由得握紧。

  突然,李慎觉得那个房间很肮脏。非常肮脏,肮脏到他想冲进去把所有东西砸个稀巴烂,揪住那个男人衣领把他拖在墙角揍一顿,教训他,不管他们是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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