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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出现,这会可不比检票时的拥挤,四周围空散的很,裴宁火气上升,回头就要教训那人,可就在这时,天边忽然雷声滚滚,乌云密布,由远及近,天空顿时暗了下来。

  裴宁回头的同时,一道惊雷落下,白光闪烁,身後那人当场被劈的焦黑冒烟。

  四周尖叫声此起彼伏,裴宁也是吓呆了,愣怔在原地,这雷只怕再偏个三四公分就砸在他脑袋上了。

  裴宁缓过来後一个劲深呼吸,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那具被瞬间烤到焦黑的尸体,嘴巴大张,还能看到口腔内鲜红色的嫩肉,眼珠爆裂,死相十分恐怖。

  长这麽大,裴宁是头一回亲眼见到死人,还是如此可观的死法,隐隐中还能闻见一股子烤肉香味,但他却想吐。

  站天上数名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员往这处跑来,有人拉了他一把,让他远离地上尸体,“小夥子你没事吧?”

  裴宁说不出话,只是一味摇头。

  “没事就好。别看了别看了,都散开。”

  那人看来是个小领导,手里一边拨号,一边指挥著其他穿制服的疏散陆续围观过来的群众。

  不少人拿出手机把这难得一见的画面拍了下来,更有甚者早已将照片上传微博,做了点评。

  火车在这闹哄哄中呼啸而来,天上的乌云逐渐散开,阳光再次普照大地。

  车厢门打开,围观的群众自动四散,排著队陆续进入,这段小小的恐怖插曲,很快就被人们甩在了脑後。

  裴宁愣著没动,有位好心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上车啦。”

  裴宁嗯了声,浑浑噩噩随著人流进了车厢,车厢里味道混杂,裴宁胃里一阵翻腾,想吐,但火车还没出发,厕所是锁著的,於是只好等在门口忍住。

  待火车发动,列车员将厕所门打开,裴宁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对著便池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吐完後才有种劫後余生的庆幸,险哉险哉,差点就再也见不著爸妈和老虎了!

  裴宁从兜里拿出手机,想给老虎打电话,却发现没有号码,确切的说是没有手机。这几日两人就没分开过,手机这事,居然被他忽略了。裴宁懊恼的挠头,又想不如给爸妈打个电话,可迟迟没拨,还是不说了,白害他们担心,反正如今他也好端端的一点事没有。

  起手机,裴宁漱口洗脸,出了厕所,按著车票找到位置坐下,将笔记本从背包里拿出来看了会电影,渐渐犯困,於是合上电脑,趴下小睡。半睡半醒中,仿佛有只大手在他脑後轻轻抚摸,令他被惊吓了的心脏得到安慰,渐渐沈睡。

  火车轰隆轰隆,斜後方还有一桌人在打牌,如此闹哄哄的环境里,裴宁一觉居然睡了三个小时,醒来看时间,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裴宁往窗外看,一片片广袤农田飞驰而过,想了想还是背公式,於是掏出便签一页页默背。

  火车经过一条很长的隧道时,车厢内灯光暗淡,黑乎乎的感觉很压抑。

  隧道很长,大约是在山体内的关系,原本温度就偏冷的车厢内,似乎又降了几度,冷的裴宁打了个寒颤,身上泛起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之前那股因陌生人太过接近的不适感再次回来,仿佛黑暗角落里有双眼睛正不怀好意的紧紧盯住他。

  行过隧道,车厢内再次亮敞,坐在裴宁身旁的中年阿伯嘀咕说:“今天这天气可真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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