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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模样。”

  青年身形僵硬,兮渊不知为何不再追究他潜入房中一事,转身进屋前只留下一句:

  “人非草木。你既无心,何必招惹?”

  陆寒霜品味这句话的未尽之言,看不懂兮渊。原本预想中兮渊自然不会接受徒弟痴念,因重许诺又有庇护惜徒之心,只想眼不见为净,遣送弟子在外历练冷静冷静脑子,他去归梦岛探寻完,再“幡然悔悟”改过自新不再迷恋师父的戏码,如今也唱不下去了。

  陆寒霜回屋去想下一步如何走。

  却不知掌门回去后再一细想,仍觉事情蹊跷,晚上再来寻兮渊,却见师弟醉卧惊涛殿的房顶上,对月独酌,抚琴相伴,悠然自得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掌门飞身上去,提起空了一半的三日笑,惊住,“师弟不是从不饮酒吗?”

  “我心徜徉,无愁可品,自是不饮。”

  “那今日是有了?”

  “平生初尝愁绪,别有一番滋味。”

  兮渊满面含笑,醉目盈盈似天上繁星闪耀,闪得掌门一把老胳膊老腿都差点把持不住,险些丢脸跌下房檐,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气急败坏地推开师弟美色惑人的脸,暗自腹诽几句。

  兮渊悠然笑开,笑声清润亦是醉人,见师兄脸色越见黑沉才止住笑意,道:“师兄怎会趁夜前来?”

  “还不是白日那事我总觉得不对,你那门分明是被强力破开的?!你”两根长指捏住掌门两瓣唇,兮渊歪头回首,呆颜可爱,调皮道:“月色正好,何必谈这些无聊之事?”

  掌门皱眉,“……你这样可真是醉得不清了。”

  又道:“连涉及你自身的事你都毫不关心,那你说何事不无聊?”

  似未听清掌门的话般,兮渊没头没尾地低语:

  “这世间有许多种种都于刹那间完成……似立地成佛,似坠身入魔,若一念之善,若一念之恶,以及……”

  面对青年宛若深情的模样,兮渊胸腔左侧瞬起的震感,至现下仍然颤栗余存,久久难平。

  他浅酌一口酒,忽而道:

  “师兄不总说我辜负万千仙娥道姑颇为造孽,不若我结个道侣如何?想来也挺有意思。”

  掌门喜上眉梢,“你这不解风情的木头竟然还看上谁了不成?速速道来,明日我便上门提亲,好让这沉闷的逍遥派添一桩喜事。”

  任掌门欣喜若狂,兮渊只呵呵笑。

  掌门急不可耐,催了又催,兮渊才勉为其难开口,十分吝啬地吐出两个字。

  掌门愕然,“你再说一次?是谁?!”

  兮渊笑看掌门变脸,无意重复,“师兄并未听错。”

  “你、你、你怎会生出这般大逆不道的心思?你”掌门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张大掌挥舞的好似蒲扇,指着师弟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气煞我也!”

  兮渊见掌门快气得晕厥过去,才施施然补了一句:

  “玩笑而已。”

  掌门可不觉好笑,心中一阵阵发凉,好端端的师弟突然动起愁绪喝起酒,他想到师弟那个“命犯四徒”的劫,可别是指这种“犯桃花”的犯啊!掌门再不及想别霜潜入师弟房中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