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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系,反正自己本来就是个糟糕的人。

  严柯坐下来,把脸埋在冰袋里。

  眼泪变成冰水,再次流下来。

  冰敷过后眼睛没那么肿了,但还是红红的。之后的一整天,严柯都避和别人有眼神接触。余程以为他是太累,新病人都尽量自己掉了。严柯心里很愧疚,临下班时余程问他晚上需不需要陪,严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幸好今晚搭班的是凌鹿。小鹿乖巧懂事,一直没问他早上为什么哭,他对此十分感激。

  病区床位已经满了,晚上应该没什么事。吃过晚饭,病区渐渐安静下来。严柯站在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心情好了很多。

  凌鹿虽然不问,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从口袋里摸出昨天余程给他的糖果,走到严柯身边:“老师,吃糖吗?”

  严柯欣然接过,道谢。

  看严柯没什么聊天的兴致,凌鹿只好坐回椅子上,翻开书本。他在准备12月的考研,只剩下两个多月复习时间了,感觉有点来不及。

  但现在还是不想看书。

  他眼前不断浮现出那个下午,他和余程坐在窗边,听着窗外的蝉鸣,各自看书。虽然没有交谈,但心情很愉快,像回到了高中。

  还有……那副画。

  寒光零乱,为谁偏照?

  凌鹿叹了口气,无意识地望向窗外,想看看今晚有没有月亮。他同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喃喃念出了这句词。

  这样下去……很不好。

  凌鹿反复阅读着书上的句子,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

  他乱了阵脚,于是用力拍拍自己的脸,想把糟糕的念头赶出去。

  严柯听到啪啪啪的打脸声,诧异地回过头来。

  “困了?你去休息好了,反正没什么事。”

  凌鹿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困。”

  严柯朝他摊在桌上的《诊断学》瞟了一眼:“你都半个小时没翻页了。看不进就别看了,玩会儿吧。”

  凌鹿感到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听从严柯的建议,合上了书。他抱着双臂趴在桌上,长叹了一口气:“老师,你们当年考研是怎么过来的?难吗?”

  “我没考。”

  凌鹿惊叹道:“哇,保研吗?好厉害!”

  “厉害的是我爸不是我。”严柯自嘲地笑笑,“我们校长是他朋友,书记是他高中同学。那年公布保研名额之前就直接扣掉了一个,给我先报上去了。他们喊我去签字的时候我还傻乎乎的在看书,没想到我都不用考。”

  凌鹿有些尴尬。他作为平民其实不太能理解这种特权阶级的烦恼……

  “对了,”凌鹿转移话题道,“上周五我还在电梯里看见你爸……呃,严主任了呢!”

  严柯:“哦。”

  凌鹿愣了愣。等了一会儿,严柯也没再说话。

  这天没法聊!

  凌鹿闷闷地趴在桌子上,只好无奈地刷起了微博。

  刷着刷着突然看到这样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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