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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程这回真的惊讶了:“厉害啊,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对文物也有研究?”

  凌鹿羞涩地摸摸鼻子,谦虚道:“没有啦,我只是暑假刚去过湖南省博物馆。我觉得马王堆出土的文物都萌萌哒,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他说得自己都笑了起来,眼睛亮亮的,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快乐。像只在林间奔跑撒欢的小鹿。

  余程心里一动。

  凌鹿再次与他告别,步伐轻快地走了。

  余程回过头来,视线落在那本《中古中国门阀大族的消亡》上,手里不自觉地转起了笔。

  过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首先给张行端回了个微信。

  “他只是累坏了。”

  张行端的上一条微信是:严柯一早上了两个投诉,你去关心他一下?

  余程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估算着凌鹿走出电梯的时间,然后在小组群里找到凌鹿的头像,点击私聊。

  “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古文书店,老板是个有趣的怪人。带你去逛逛?”

  屏幕上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一秒钟后,跳出回复。

  “好哒!”

  余程看到那个感叹号,想象出凌鹿明亮的笑容。

  真是个小可爱。

  他的快乐情绪,能感染严柯就好了。

  第8章

  严柯的头痛断断续续,一下午脸色都不太好,余程就让他先回家休息。严柯临走前去门诊挂了个号,用自己的工号开了止痛片和安眠药,然后才换下白大褂,到药房拿药。

  发药窗口很忙,脱了白大褂同事就不认识他了,对他凶巴巴的,严柯反而觉得轻松。

  他坐进车里就开始拆止痛片,突然又想起服用解热镇痛类药物后短时间内不能驾车。他想象自己的车被撞毁,身体碎成烂肉骨片和神经团,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想到,万一120把他送回了中医院,参与抢救的搞不好还都是熟人。

  父亲也可以通过电视新闻知道自己今天早退了。

  严柯皱着眉头把止痛片放了回去。

  突然有人敲窗户,严柯惊慌地把药藏起来,听到外面的人在笑,这才发现是张行端。

  “严公子,生病啦?”

  严柯摇下车窗,还没说话,张行端伸手进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烧,就是有点头疼。”严柯躲开他的手,想了想,把药袋子举起来给他看,“止痛片,安眠药。”

  “我又不查你岗。”张行端笑道,“毕竟我也是翘了班才能跟你相遇的。”

  “你不是怀疑我嗑药么?”

  “你要嗑药也不能在医院买啊。”

  “那去哪儿买?你有路子么?”

  张行端一愣,立刻露出不悦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严柯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我乱说的。心情不太好。”

  “严柯,你最好去看看神……”张行端话没说完,严柯就发动了车子,假装没听见。

  张行端皱着眉头看他远去,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