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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

  安不晓拧着眉,苦哈哈道,“我妹嫌我整天在她面前碍眼,特地把我撵来干差事的,要是不完成回去得被那只母老虎提着耳朵绕城遛弯!”

  苏瞻洛哦了一声,又背过身去。

  “喂”安不晓拖长了音调,“我很无聊啊,能不能讲点你跟晏亭的事儿啊?”

  苏瞻洛没搭理他。

  安不晓只得又道,“我这几日不是故意吵你的,我是真的无聊啊,又没帐给我算,闲的发慌呢!”见他未有反应,一顿,“那行吧,那我继续吵你,横竖你也出不去,咱们看谁耗得过谁!”

  这胡搅蛮缠的功夫……苏瞻洛眼睛眯了眯,透出一丝意味不明的亮光。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瞥见安不晓喜出望外的神情,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想听哪一段?”

  “哪一段都成,我不挑食。”

  “……”

  苏瞻洛和晏亭认识了十多年,年少的时候关系很亲昵,却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疏远。

  苏瞻洛甚至没参加晏亭接手一剑山庄的典礼。

  很小的时候,苏瞻洛练暗器没把稳,飞镖擦着晏亭的脸飞过,吓得他当即摔碎了手中捧着的陶埙。

  小晏亭当即就哭了,闹着好几天都没理他。

  苏瞻洛转头向庄子里最年长的长老求助,长老捋着胡子道,这孩子好像很是喜欢乐器,尤其是埙,不如你再送他一个?

  小苏瞻洛开心极了,立刻下山挑了一整天,挑了一只他觉得最像原来的埙,还朝长老们七凑八借,透支了下个月的零花钱,才算买了一个。

  可是晏亭接过那只陶埙的时候,笑着与他说:

  “阿洛,先前对不住了,以后我不生气啦。”

  “为什么要道歉?是我弄坏了你的陶埙啊?”

  “一只陶埙而已。”

  小小少年带着得体且讨喜的微笑,直到他在庄子里培养势力,直到他加入毒拐教,直到他接手一剑山庄,就再也没摘下来过。

  苏瞻洛不知道晏亭经历了什么,但他们之前的情感如同那只摔碎的陶埙,便再也修不回去,再换一个,也就变了味儿。

  “埙是一种很空灵的乐器,”安不晓道,“晏亭如此汲汲于名利,竟会喜欢这种东西?”

  苏瞻洛抿了抿唇,“夏容说,那是他爹的遗物。”

  安不晓点了点头,坐在床边呆呆地出了神。

  清晨,一道灰鸽扑棱着敲打屋檐。

  正值初秋,院中的树叶扑簌簌掉了一地,一推开窗子,便是迎面的萧索之感。

  苏瞻洛从鸽腿上解下信笺,信寥寥数语,道:

  人已齐聚,今日行动,一旦有变,听候信号。

  事不宜迟,苏瞻洛找出事先准备好的斗篷,给两个尸人和自己戴上,又翻出角落里摆着的酒,雇了辆马车,再去信酒久等答复。

  等到准备就绪之时,已经日上三竿,恰是一日里迎客最多的时辰。

  四人来到一剑山庄的时候,正堂外排了长长的队伍,都是来恭贺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