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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际他衣不解带陪床照料,你心情阴郁他闷闷不乐,你眉眼转笑他喜上眉梢……”

  他顿下不止的叙述,看着苏瞻洛讶异的神情,接着道,“只是这些,他从来不会在你面前表露,在你面前,他永远只是一个变扭的少年,就像在白墨面前,他也永远只是一个昏睡不醒的师兄。”

  苏瞻洛联想到了方才少年的暴喝,默不作声地喝了口酒,心中五味杂陈。

  “夏容,”苏瞻洛慢慢道,“你可真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死过一次,皮再厚也得长教训了吧?”夏容苦笑笑。

  “漫长的痛苦中,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苏瞻洛顿了顿,“是……”

  “是啊,”夏容未追究他究竟说的是什么,却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我一直在想,我跟他就是死循环吧?”

  他细细道来了晏亭与九歌门的恩怨。

  “一开始,我想活着,去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夏容缓缓道,“再然后呢,我就想,这其实就是冤冤相报何时了,真是个没头没尾的债。”

  “所以,你就这么算了?”

  “要就这么算了,我帮你作甚?”夏容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抹了抹唇,“他伤你门派弟子在先,杀我门派弟子在后,多多少少都得付出点什么。”

  “他还想杀孟醒,”苏瞻洛道,“白墨和孟醒对一剑山庄有些恩怨,也应是因为他。”

  “嗯?”夏容疑道,“昆仑派向来那边不沾,不见跟一剑山庄有纠纷啊?”

  “所以我猜,兴许是他们个人的纠纷,”苏瞻洛叹了口气,“白墨不太清楚这些事情,孟醒一直又不肯说。”

  “无妨,明个儿等他气消了,我替你去问问。”夏容拍了拍他的肩,晃了晃一旁未开的酒壶,“再来?”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同一轮皎洁的明月下,心中所想的那人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他是否,也在想着你?

  翌日清晨,孟醒没有回来。

  由于他也有因生气而宿夜不归的旧例,几人都没拿他当回事,直到当天日落西山,而城中四处都找不到孟醒身影的时候,几人才意识到,出事了。

  又过了一天,一剑山庄的使者亲自上门,将烫着鎏金花纹的邀请函交到苏瞻洛手上:

  “不知不觉你我二人相识十余载,近日晏某大婚,望苏君赏一分薄面,特此邀请。”

  “庄主还捎了个口信,”使者道,“副庄主的旧相识也会出席宴会,他也十分希望副庄主到场。”

  这个旧相识么,众人便也都明了了。

  打发走了使者,暴跳如雷的白墨在屋里上蹿下跳,“一剑山庄真不要脸!还劫持我师兄!”

  殷满满忙把他的嘴捂住,他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个挂着名的副庄主。

  “满满,白墨,”苏瞻洛皱眉道,“我即刻启程扬州,你们二人在此处多加小心。”

  殷满满一愣,“苏公子一个人?”

  “我也去。”夏容道。

  酒久扯了扯一旁扬刀的耳朵,“我也跟着去一趟,你留下,听到没?”

  扬刀瞥她一眼,脸色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