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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将存在。”

  “中国历史上有许多著名的同性恋人,例如,卫灵公与弥子瑕,公为与汪,齐景公与羽人,陈文帝与韩子高,等等。从古至今同性相恋且传为美谈的实例不胜枚举,由此可见,同性相恋自古有之。”

  “而放眼当今,以美国为例,同性恋发生率可达10%,有些城市甚至可高达20%;正如对方辩友所言,同性相恋不能繁衍后代,尤其是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社会里,那么,既然他本身就不具备遗传性,现如今庞大的同性恋群体从何而来?又是什么,使得他们义无反顾地走上这条大多数人眼里的不归路呢?”

  谭笑浅浅地笑,眼尾含情,目光皎洁明朗,透着温情。

  “因为爱是不受控制的,爱是自发性的,爱不应该被限制。他和异性恋一样,是合理的,存在的,神圣的,美好的,值得肯定的。你无法批判这份爱,就像你无法批判其他形式的爱一样。”

  现场沉静了两秒,赫然响起一片掌声。

  谭纪平总会想起那一刻,记忆里的少年毫不畏惧地告诉所有人,爱就是爱,不分性别。

  那么骄傲,那么自信。

  让谭纪平溃不成军,甘愿沦陷。

  ……

  谭笑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手捧一束白百何,坐了半小时车到l城城西墓园。

  墓园扩建过,大了很多。

  四年没来,谭笑看着长得一样的排排墓碑,有点迷茫。

  守墓的大爷拿着扫把漫不经心扫着地,听见脚步声,停了下来,浑浊的双眼定定看了一会儿,拖着黄竹条做的大扫把走过来。

  谭笑站在原处,朝老人家笑了笑。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天空是灰白色的。

  “孩子,你来看谁?”大爷问。

  谭笑愣了愣,然后乖巧答道:“丁梦晴。”

  大爷点点头,默默走在前面带路,“跟我来。”

  俩人沉默着走了一段弯弯绕绕的小路,大爷把他带到丁梦晴的墓碑前,“就是这儿了。”

  谭笑报以微笑,“辛苦了,谢谢您。”

  大爷摆摆手,“工作而已。孩子,你几年前是不是来过?”

  谭笑放下百合,微微一征,他去美国之前,的确来过,他望向大爷,“是的,请问您是?”

  大爷爽朗一笑,“我是这片墓园的守墓人。”

  谭笑点点头,礼貌地笑着。

  大爷看见俊俏后生,眼里多了几分欣慰,也不记得原来自己想说什么了,甩着扫把又走了。

  谭笑看着墓碑上四四方方的黑白照片,上面是谭纪平的母亲,一个外柔内刚的江南女子,岁月对她出其地温柔,人到中年,仍然美丽好似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如果当时他没有以家属名义签下手术同意书,这个美丽的女人还可以多活十年。

  十年啊。

  谭纪平得多恨他。

  他又有多讨厌自己。

  “阿姨,我来看你了。”谭笑单膝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子晒干的玫瑰花瓣,一瓣瓣拿出来,在墓碑前细细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