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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

  魔力要从何而来?

  艾尔利只知道一个办法。

  他用最后的力气把彻底呆愣的御主拉了过来,其后,自己就只能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手臂无力地垂下,指尖摩擦着布满污迹的地面。

  猝不及防的男人被拉得跌倒,让矮床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而他已顾不得从撞到床板的膝盖处传来的疼痛了,因为,那双让水手沉醉得难以自拔的眼眸,就在咫尺之间。

  “好的,master……由于我现在不能自己行动,请你为我补魔。”

  英灵努力字正腔圆,保证御主能够听清。

  可是,他的御主早已经傻了。

  “补魔。”

  艾尔利以为御主果然没听见,重复了一遍。

  顿了顿,以防万一,又补充了一句:

  “补魔,意思就是,体液交换。”

  “唾液,血液,液”

  “哪一种,都可以。”

  第7章

  在外人看来,伊夫堡的狱卒大抵都是些冷心冷肺的人。

  他们听惯了彻夜的嚎叫,看惯了在这座条件极其恶劣的监狱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惨状,对针对自己的咒骂仿若未闻。

  然而,人并非生来就是这般铁石心肠,冷若磐石的面孔之下,还是残留着些许可以归类于同情心的人性。

  负责某一个区域的狱卒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在那么多穷凶恶极的囚犯中,他只是稍稍对代号为三十四号的一个年轻的囚犯有所怜悯。

  原因无他,三十四号有了代号之后,囚犯原本的名字早就被遗忘了年纪轻轻就来到了这个荒僻的吃人地,顶着的是“狂热的造反分子”的罪名。

  在狱卒接手这份工作的时候,就有幸看到了年轻人从自信忐忑到绝望疯魔的全过程,到现在,他倒不会发疯了,而是干脆得了不明情况的重病,整日卧床不起。

  狱卒对年轻人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怜悯并不能改变什么,虽然他还记得年轻人没发疯前是如何温顺有礼,跟那些真正的危险分子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他能做的只有为囚犯申请到比往常稍好一些的伙食,端着缺了口的盘子和碗走进昏暗的囚室。

  顺带,还要居高临下地瞥一眼,看看那个可怜的年轻人是否还有起床的力气。

  哦,很显然,他已经好多了。

  狱卒很快就这么想着。

  因为,在他要按照习惯将午饭放在靠墙的那张坡桌上之前,前一天还如尸体一般的囚犯竟已离开了床,抓起盘子里的面包匆匆几口咽下,又急切地抢过碗,将难得的热汤一饮而尽。

  狱卒:“……”

  随后发生的事情,就更加证明囚犯的病情已经好转太多了。

  三十四号以比过去不断尝试着要与他搭话时还要急不可耐的态度,对他提出了请求。

  “仁慈的先生,能否给我一盆水,一张手帕,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洗干净,兴许能让病好得快些。”

  三十四号苦苦哀求,像是没了这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