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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伸手拍拍肚子。

  石舜华：“肚子痛？别慌，额娘去请太医来给你看看。”

  小孩皱眉，又拍了拍肚子。

  石舜华：“要拉屎？”

  “额娘！”小孩吐字清楚，“饿！”

  太子“扑哧”笑喷：“孤就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小孩扭头瞥他阿玛一眼，坏人。转脸看向石舜华，咽下嘴里的哈喇子，“饿了。”

  以往这时候弘早吃了饭躺回床上消食，若不是因为太饿，他绝不会爬起来，于是石舜华故意逗他：“谁饿了？”

  小孩张了张嘴，想说弘，感觉说的跟石舜华说的不一样，就指着自己：“我啊。”

  “待会儿再吃。”石舜华抱着他去本殿东暖阁。宫人正在往放桌上铺毛毯，放抓周用的东西，“你选一个最喜欢的，额娘给你准备很多很多好吃的。”

  小孩一喜，挣扎着要下去找一个。”

  石舜华：“现在还不行，得等你皇玛法过来。”

  “皇，玛法？”小孩歪头看向他额娘，那是谁？

  康熙听到稚嫩的童音，踉跄了一下：“弘会说话了？”

  “十个月就会了。”太子道，“上个月刚能站稳。他是先会说话，后会走路。”

  康熙伸出手：“来给朕抱抱。”

  石舜华把弘递给康熙：“弘，这个就是皇玛法，阿玛的阿玛。”

  “弘，再喊一声玛法。”康熙诱哄道。

  小孩闭上嘴巴，往四周看了看，找到石舜华就伸出胳膊。

  石舜华走到康熙身后，站在太子身边，笑着说：“喊了玛法才有饭吃。”

  小孩指着旁边的桌子，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怎么了？”康熙不懂。

  太子：“太子妃刚才说，挑个他喜欢的东西，给他准备很多好吃的，如今又加一条喊您玛法，感觉自己被骗了。

  “噗！”康熙笑喷，“好好好，不喊。对了，这个小家伙这么懒，你们平时怎么教他学说话？”

  石舜华：“我们没教过，是几个孩子教的。有时候弘晏他们几个闹他，不准他睡觉。有时候把他的玩具拿走，有时候揍他的屁股。”

  小孩下意识捂住屁股，却碰到康熙的手。

  康熙见状，顿时乐不可支：“弘，喊玛法，不喊玛法我揍你屁股。”

  小孩瘪瘪嘴：“额娘……”

  “这位是额娘和阿玛的阿玛，额娘也得听他的。”石舜华道，“你必须得喊玛法。”

  小孩回过身看康熙一眼，老大不乐意：“玛法。”

  “真乖！”康熙一激动，亲了亲小孩的脸颊。

  小孩伸手捂住小脸，仿佛受到莫大屈辱。

  康熙眨眼：“这孩子……”

  “汗阿玛，您的胡须扎着他了。”太子说。

  康熙拿掉小孙子的手，看到脸色果然有点点红印，老脸一红：“不痛，不痛，玛法回去就把胡须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