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啊，有点不好办……”她眼神很纯净，眉头微蹙，像是只是单纯的在想什么问题。这幅神态完全和现在的场景不搭配。

  牛维半恐惧半涣散的眼神盯着孙雅茱，听到这句话后，嘴唇颤抖着，闭得更紧了。

  “张开嘴啊。你乖点。”孙雅茱用哄的声音轻轻道。

  “唔，唔！”牛维恐惧的摇着头，嘴紧闭着。

  “你不配合，我就只好粗暴一点了哦。”孙雅茱把刀尖对准牛维的嘴唇，一道道的划着。

  “吱吱”刀尖与牙齿碰撞摩擦，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牛维满嘴都是血，表情难受。

  “牙齿很坚硬呢，怎么办，把下巴削掉好了。这样就能划到舌头了。”孙雅茱像是在四言自语。喃喃的话让牛维睁大眼睛，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张开嘴巴，舌头遭殃，闭上嘴巴，下巴和舌头都遭殃。

  但是傻子才听话张开嘴巴！

  孙雅茱一刀一刀的在他嘴上划着……

  ……

  二十几分钟过去后，这个别墅的客厅里，只剩下一地血肉模糊。

  孙雅茱满意而有些疲惫的盯着地上残肢碎体，手一松，刀‘当啷’一声掉在地板上了。

  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只剩下零散的器官，在地上，沙发上，血大块大块的蔓延开来，有些凝固住了，有些还留有余温。

  她闭了闭眼睛，像是有些不忍这样的画面。

  高跟鞋早在刚才就嫌穿着太累，先脱下来了。

  她光脚站在凝固的血泊中，一身紫裙子上晕染出大块大块的暗黑，光滑的小腿上，白皙的手指上，柔美的脸颊上，都沾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营造出这样的一幕残忍画面，但是孙雅茱却像是不准备料理后事一样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她也没有再去穿鞋，只是光着脚，轻轻绕过一堆内脏，走到一个略显得干净的沙发前坐下。

  她犹豫了会，找到了别墅里的电话，然后给110打了电话。

  即使她现在想再给段颖打电话……事后警方查牛维的案件的时候，也会查电话记录，从而查到段颖，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说，在这种时候，只要静静等警方到来就好了。

  在电话中冷冷的说她要自首，并且交代了动机和作案地址，挂掉电话后，孙雅茱又走下沙发，把那把已经比较钝的刀握在了手里。

  她现在只需要，在警方来之前自杀就可以了。

  反正她只是段颖小说里的女主角，即使自杀了，也只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没有指纹和瞳膜，消失后谁都不会知道她和段颖的关系。

  真是完美。

  孙雅茱斜躺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迷离。

  想韩悦。

  好想韩悦。

  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的一举一动。

  孙雅茱自从跟着韩悦在各个世界里穿来穿去，就再没做过什么梦了。

  她现在也只是书中的人物，虽然很像人，但是还是不会做梦。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