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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有关系么?”

  “它不能控制我脑海里浮现出的关于未来的场景,这大概是它还留着我的缘故。但是它硬生生给我看了很多历史。”

  “历史?神的历史?”

  靳穆露出一脸惊惧:“叶宵,神族是存在的,但它们并不圣洁,没有脱离欲望的超凡脱俗,我没有办法从它们身上看到我们一贯而来祈求的那种仁慈与公正。它们确实强大,只可惜反复无常,而且形貌丑陋,让人心生厌恶。我们一贯以来拟人化的神,要不是出于人类的自大,要不是出于它们的化形它们本身可能更类似于古代传说中的深海巨妖,利维坦之类的。”

  最后一点,看我室友就知道了。

  “它们几乎和这个星球一样古老,从冥古宙持续了几百万年的暴雨中诞生,最初生活在覆盖整个地表的熔岩海洋中,这种极端的环境让它们进化得超出想象,我们能改造自然,但它们学会了控制自然。它们曾经试图建立过一两种文明,但是因为它们彼此之间处于永恒的杀戮当中,没有任何办法妥协,所以它们自身的文明总是很快崩解。于是它们转而热衷于培养其他智慧生命,然后从中尽情割。所有曾经在这个地球上产生过的文明,都是它们的狩猎场。所有。人类是第五种文明。”

  “割。所有。”我觉得我就像一只复读机。

  “牺牲能够取悦它们。人类就是为了供养他们而存在的第五批牺牲。它们控制着自然使我们心生恐惧,祈求它们的保护;它们挑唆我们永无止境地流血战斗,并说胜利是好的;它们用各式各样的密仪感染我们的情绪,让我们疯狂而沉醉地度过了几万年的时间。现在我们自由了,我们的文明越来越先进,我们不再相信这世界上有神,再也不作出任何牺牲,它们要毁掉我们了。”靳穆神经质地说,“sacrifice。”

  “为什么?它们捕猎我们,是为了进食还是想是……?”

  “难以揣测。如果说那个披着人皮的神杀戮人类,还是为了得到在人间行走的身份,那更多的神族发怒则毫无理由。”靳穆神经质地睁着眼睛,“你知道蒂卡尔么?玛雅文明的首都。公元十一世纪,玛雅人离开繁华的蒂卡尔逃向雨林,只是因为羽蛇神用整个城市的活物喂养它的宠物,你见过的,那种在废弃楼房之间追捕你的低等生物。我看到平顶金字塔上血没过脚踝。它们完全不在乎,它们只是觉得,这很好玩。”

  我打了个冷噤。

  我隐约感觉我室友是那种强大而又不可知的生命,但是完全没有准备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它们是我们的主宰。在这个时代,我们接受的所有教育告诉我们:人是万物的尺度,人是这个星球的最高主宰,依靠着科技的发展,人能做成一切。然后它们出现了,它们回来了,它们用难以想象的威力和古老漫长的时间耻笑着我们我们只是捏在小孩手里的虫。

  我是一个普通人,我的世界很小,而现在,这世界突然纵向延伸到历史的无尽深处,横向扩展到这个星球的角角落落,与一种注定被奴役、被摆布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让我有一种面对着无限、从此朝不保夕的恐惧感。

  但是靳穆的下一句话再次让我燃起了希望,“但是在某一个时间点上,神族完全消失了。”

  “消失?”

  “诸神一直处于自然战争状态,但是它们之中的某个,突然力量暴涨,它打败了其余的所有。但神族特别是其中的强大者,几乎无法杀死,所以它把它们都囚禁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方。”

  “深渊,abyss。”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