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隔着玻璃浴墙,她把熊贴在了玻璃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它的眼睛怎么掉了!”

  “哦。”郭远淡定的关掉了水,慢腾腾的擦干身上的水,扯过浴巾缠在了腰上,走了出来,“我早说这个质量不好,别看今天是眼睛掉了,改天它脑袋都得掉。”

  一拳冲他肚子打过去,郭远“噢”了一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缓缓的蹲在了地上,晨曦一看,慌了神,连忙蹲下来端起他的头,看着他迷蒙的双眼皱起的眉,后悔得不得了,“很疼吗?我也没用几成力啊……”

  “你不知道我的胃是纸捏的?为了一个破狗熊你打我,你怎么这么狠心,在你心目中我连它都比不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它只是个娃娃,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抠掉它的眼睛呢……”

  “不是我!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冤枉了他晨曦觉得好内疚,架着他的胳膊用力把他掺了起来,郭远懒洋洋的靠在她身上,任她把他一步一个脚印掺进了卧室,往床上一放,浴巾掉了,他把她压住,很快她的衣服也掉了……

  晚上,晨曦已经睡得迷迷糊糊,郭远顺着她身子摸下去,楸出熊熊往脑后一丢,“嗯,世界清净了。”

  早上说好了一起去晨跑,然后在早点铺吃早点,计划得很好,只是临到早上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她抓起熊熊捂住了他的脸,他烦躁的一把拂开,然后咕哝着说:“滚!再惹我我把你另一眼也抠出来……”

  关于看牙

  贺晨曦打小爱吃甜食,糖果饼干巧克力无一不欢,所以造就了左右两大牙都需要填补的后果。

  某天她补过的一颗大牙,填充材料脱落了出来,舌头一舔,一个大洞,倒也不痛不痒,就是有些塞饭,贺晨曦的原则是不疼得危急性命都不踏入牙科一步,遂忍了下来。

  又过了一些时日,牙开始有些隐隐作痛,牙根也肿了起来,她还是没理,又过了几天,她开始整晚整晚睡不着觉了,那阴阴的疼就像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又钻入骨头中,疼得让人辗转反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郭远不在家,她想着好歹要等他回来再说。

  郭远回来后看她没精打采的模样,奇怪的问:“你怎么想我想得脸都圆了?”

  一头扎他怀里,脑袋抵着他胸膛研磨,“我可能要死了。”

  郭远吓了一大跳,拉开她身子焦急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牙疼得要死了……”

  到牙科挂了个专家号,一听见那滋滋滋的电钻声,晨曦有些脚软,往椅子上一趟,精神紧张看着戴着口罩目光冷漠的女牙医。

  郭远走了进来,她看见女牙医冷漠的眼神起了波澜,她取下了口罩,开始仔细询问病情,跟他。

  “你和她的关系是?”

  “夫妻。”郭远说。

  女牙医带上了口罩,依旧冷漠的扳过了无影灯,用镊子在瓷盘里挑了半天,取出来一个细细的钻头,按在电钻头上,晨曦闭上了眼睛,感觉有个东西伸入口中把下唇一拉,钻头就进来了,冲着她的病牙开始嗞,只嗞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说:“髓底发炎。”

  郭远问道:“那是要拔还是补?”

  “原则上,能挽救的就尽量挽救,假牙再好也比不上原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