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你做了那么多,哪怕你能回报我万分之一,我也不会觉得如此不公平。”

  “我曾要给你回报,是你自己不要。”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迫切的说,“我反悔了,我现在想要!”

  晨曦缓缓将他的手撸掉,“但现在晚了,我不能再给你任何东西。”

  沈宁南惨淡一笑,想以前他有多傻,曾以为得不到她的心,得到什么都是惘然,现在看来,他真是痴得可以,7年了,哪怕他一分一厘的要,也能积沙成塔了。

  大学时他的毕业设计被获推荐参加工业建筑设计大赛,本事无心c柳的事,最后竟得了个二等奖,看着证书他自己都觉得讽刺。

  那天朱腾把他从梦乡里推醒,他很暴躁的翻了个身子喊他滚,拉起被子高盖过头,冷不防又被掀开,正欲发作,一只微冷的手兀然挨上他的手臂,他蓦然惊醒,翻身,怔怔的看着穿着白se棉袄垫着脚站在床边的她,一双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曾以为她不会再和他说一句话,却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他。

  他从上铺爬下来,头还晕着,坐在下铺的床边上抹了一把脸,指着椅子对她说,“你先坐,我洗漱一下。”

  宿舍里的一帮弟兄均识趣的上图书馆的上图书馆,下c场的下c场,给他们腾屋子,最后一个出门得还很鸡婆的帮他们拉上了门。

  又是一夜通宵达旦,已经忘了他连续多少天天微微亮才上床了,一张设计图被他画得j益求j,美轮美奂。他不仅做自己的,甚至还放出了话,谁不想做他可以代劳。为毕业设计头疼的人不在少数,若是平时就真有人厚着脸皮递上了,但现在他们谁也不敢,他们都怕哪天天亮醒来看见他已经暴毙在案。

  刷牙刷出了满口血,镜子里的人,眼里也是布满了血丝,下巴的胡茬乱糟糟,好几天没刮了。他到处翻找他的剃须刀,暗骂那几个混蛋用完了的也不放好,要用时总也找不到。最后他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刀片式刮胡刀,刀片上还锈迹斑斑,他忍了,一个下巴刮下来,割了好几处,但好歹是理出了个人形。

  走出厕所一抬头看见贺晨曦已经脱了棉袄,正踩着一只板凳,帮他叠绻成了一朵玫瑰花般的被子,一勾腰,黑se线衣的下摆就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肌肤。

  两个月以来严防死守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他从后头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抱了下来,用鼻尖厮磨着她的脖颈,牙齿轻咬她薄薄的皮肤,一路吻上去,咬住了她的耳垂,急促的呼吸濡湿了她的耳廓,相拥着倒在了下铺,抱在一起其实并不舒服,两个人身上都是一把骨头,抱着就像两堆柴火靠在了一起,咯得对方都疼。

  而他太迷乱太忘情,忽略了这天的她出奇的顺从,任他的吻凌乱的落在脸上脖颈,她抚着他的消瘦的脸轻声说:“你的黑眼圈,都快能和国宝争宠了。”

  他皱着眉看着身下的她,喃喃的说:“你究竟想gan什么?我不去招惹你了,你反来招惹我?”

  “听朱腾说你上个月得了肺炎,都咳出血来了,也不肯去医院看,差点转肺结核……”

  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眸,“你关心我?”

  “看你这样我很难受,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好过些……”她鼻腔刺疼,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抓起他的手缓缓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紧紧压住。

  沈宁南倒吸一口冷气,手掌下便是她并不丰满的茹房,软软的触感让他不可思议,手微微的颤抖着,看着她生涩的抬起头贴上他的唇,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