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我看书上说……”

  “书上说什么？”

  “书上说，说……”吴桥开始结结巴巴。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书上说，相恋的两个人，是应该约会的。”

  “……”

  “……”吴桥觉得，上将的脸，整个都不对劲了。

  几秒钟后，谈衍才从发懵的状态中回复了过来，他问：“……约会？”

  “……嗯。”吴桥说着调出一份文档，“指南上边写着，每周至少一次，否则就会影响感情，让两个人的关系日趋冷淡。”

  “可是……”谈衍有点听不明白，“你在打仗。”

  谈衍想着，吴桥一直都在打仗，自己这边倒是还好。多亏军部为了保护他，弄了一个假的谈衍，让他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看着肖恩天天这里发表演讲，那里出席活动的，谈衍都替他觉得累。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要整日上窜下跳……

  吴桥回答：“是啊。”

  “你希望我每周见你一次？”

  “不是的。”吴桥说。

  “那么？”

  “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感觉像在约会一样。”

  “嗯？”

  “就是……我们两个同时做一件事，就是约会时常常做的事……比如，同时看同一部电影，同时听同一场演唱，同时读同一本书籍，同时吃同一种菜样，同时喝同一种咖啡……然后交流自己的感受，这样……就和真的正在一起有一些相似了。”

  吴桥并不知道“约会”是个什么感觉。他看看书，觉得似乎是一件非常甜蜜的事情。他和谈衍，每次见面都在军部，要不就是在基地上，从来不曾一起做过什么浪漫的事，从来不曾去过书里所推荐的电影院、演唱会、图书馆、西餐厅、咖啡馆……他没去过，也没法去。想来想去，想了很久，觉得也就只有这方法能稍微像一点点了。

  谈衍：“……”

  “如果您认为太幼稚的话，那么就还是算了吧……”

  “吴桥，”谈衍突然说，“没有别人在时，叫我谈衍就好。”

  “这个怎么可以……？”直呼上将的名，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你想要叫我什么？”谈衍说，“夫君？相公？”

  “……”

  “孩子他爹？孩子他爸？”

  “您在说些什么？”吴桥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听到这话感到无比震惊。

  “笨蛋？死鬼？”

  “‘死鬼’又是什么……”

  “不开玩笑了。”谈衍又笑了笑，“就叫我谈衍。”

  “啊……嗯。”吴桥低头，过了很久，才说了句，“谈衍……”

  “嗯。”

  “我很想您……”

  “我也是。”

  吴桥还是一遍遍地重复着说：“很想……”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