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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

  “不错。”

  午後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轻轻的打在神情慵懒的棕衣少年身上。地上是拼命撑著手做起伏的蓝衣少年,做了五百个达到目标就一身汗湿地趴在地上。棕衣少年蹲下身来,拿了g树枝戳了戳在地上装死的人,四只眼睛对视。

  薛小召嘻嘻一笑:“接下来,单手举起我,两百次。”

  “十三…”

  “恩。”

  “十四…”

  “好。”

  “十五…”

  “不错。”

  蓝衣少年汗如雨下,马著步,左手c腰,右手单手撑著棕衣少年的腰部,像举木桩一样上上下下。薛少主就大爷一般、闲闲地保持著侧身撑脸的姿势,乐悠悠地享受著被举起又放下、上上下下失重的趣味。

  “四十九…”

  “坚持。”

  “五十…”

  “不要气馁。”

  “五十一…”

  “使劲。”

  “那个,小召啊…”

  “说。”

  “你能不能不要这麽盯著我,我会害羞诶。”

  “……”

  封刀不好意思地放开一只手抠了抠脸,现下他单手抓著横在莲塘上几米的铁杆,正一上撑起手、又一下地吊著身子,实在费力。一脸无聊空虚的薛少主就坐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看著他,让他觉得真是很不好意思。

  “你是女人吗?看看就会脸红。”薛小召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这个意思啦。”封刀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原因。

  “继续!”薛小召懒得理他的婆婆妈妈,没好气地说道。

  “是是是…”封刀吃了鳖,只能乖乖的继续。

  斜阳像一颗火红的蛋黄一样挂在树林的边上,黄昏时的天际,蚰蜒著云丝,像一份灼热缱绻的心绪,懒懒蠕动起淡淡的烟痕。

  树林里的小道上传来人声,有些跳动,有些活泼。

  “用力啊!你可不能认输!”薛小召斜坐在装满石头的车上,对著前面那个奋力拉车的少年说道,还时不时拿袖子作扇假意给少年凉快凉快,只是脸上表情委实恶劣。

  “好…”封刀努力拉著车往山上跑,热得实在想光膀子了,奈何薛小召说身为花间堂的弟子死了都要维持形象,於是作罢,转头道,“是说,小召,你陪了我这麽久…唔,不要紧吗?”

  “师兄教导师弟,不是天经地义的麽?”薛小召笑眯眯地说道。

  “恩…”封刀把心神集中到步子上,身後却传来一句让他吐血的话:“今晚想吃醋,你借我点饺子行不?”封刀听了脚一滑步调一乱,那瞬间棕色身影从车上跳了开去,劈里啪啦,封刀便连人带著车一起摔下山去了。

  春末夏初的山里,夜晚还是很凉的,特别是还下了雨。

  封刀护著手里的食盒,快步走在空空的长廊上,让凉凉的风伴著冷冷的末春细雨吹打著他的脸颊。

  他走回自己的小院子里,也不管问候他的丫鬟,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