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你跟设计师商量过,要改衣服的颜色了吗?”他冷冷地问着:“怎么没跟我提过?”

  若茴诧异地回望他,将妍笑收敛后解释:“也不算是,我只是跟他反应不需要准备三套礼服,他临机一动,便建议我以白礼服做底,另外再裁一件粉线及鹅黄的软丝布料,拿掉可拆卸的长袖口就好了,至于旗袍是妈妈为我订做的……”

  “行了!行了!才问你一件事,你就不请自来的说那么长串,又不是考试,没人奢望你举一反三!”他粗鲁地打断她的话。

  若茴楞住了,回神后体贴的牵住他的手安慰他道:“我知道首次当新郎一定焦虑不安,但你不需要担心,一切都会很好的。”

  他低头看了她的手,霍然抽回,冷酷的提醒她,“谢谢!对你而言是第一次;但对我而言,这却是第二次!”

  若茴直望着他侧面的鼻梁,见他迟迟不愿回视自己,一抹失望从脸上掠过,保持镇定,告诉自己没必要因为他一时无理取闹而毁了自己的兴致,只盼望他的脾气赶快来无影,去无踪。

  很幸运地,当她套上粉绿礼服时,他才舒展眉心,对她和颜悦色、殷勤有加。等到她再次换上银白玫瑰旗袍,将颈际秀发挽起时,他已迫不及待地在更衣室里,以既骄傲又迷恋的眼光饱览她曲线玲珑的风姿,并且说:“我该向你妈的眼光致意才是;我所有的不满,可因你身上的这块布料一笔勾消。”

  若茴心喜的接受他的赞美。

  在酒席上,金楞滴酒不沾,这还是多亏江汉拚命倒茶水给他敬酒;至于r类食品,他一口也没尝,因为连吃素食三个月,挑剔的胃一时还无法适应油腻的食物。

  当然,结婚喜酒要他们寸步不移是件难事,因为他有太多商界的朋友要应付,若茴也有太多亲戚及学生要招呼,因此这对新人是分两头各司其职的。

  菜尚不及三轮,主桌上,瓷盘上的佳肴高堆,无一开动过,只剩下彭青云、金不换和林邦或这老中青三人,大聊志趣。等到聊到兴头上时,有一个绑着粗辫子的娃娃走了过来,硬是要爬上林邦或的腿,跟他们凑和着,她骨碌碌的双眼紧盯着金不换瞧,小巧的殷唇微翘,下巴高抬,虽长得很甜,但傲气十足,俨然不把他看在眼里。

  金不换心里念着,你这黄毛丫头,白眼来、青眼去的,拽什么拽!

  “你是谁?”她拉开稚气童音回头问他。

  “你又是谁?臭丫头!”他咧嘴冲她一笑,但心里可是讨厌她得很。

  “新娘是我表姐,”她骄傲的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表姐夫的儿子,论辈分的话,你就要叫我阿姨了。”

  金不换瞪大了眼,看着这个未发育的小雏鸭得意自鸣的德行,皱着眉问:“你几岁了?”

  “十三,”小女孩弯着嘴要答不答,骄傲得很,“我在普林斯敦大学念二年级。”

  普林斯敦!那又怎么样?愈是骄纵的天才,愈是摔得特别惨;智能再高,思想不成熟也是没啥用,才十三岁,敢在我金不换面前吹擂、撒野,你找死!“你说你蹲在哪里念二年级?”

  “普林斯敦!”小女孩大叫了一声。

  “喔!原来是普林斯敦啊!既然论辈分、年级,你皆高我一级,要我叫你十三姨也可以!十三姨!明年我就叫你十四姨,后年十五姨,到你三十八及四十九时,我一定买个大蛋糕,祝三八四九姨生日快乐!”

  这个小女生狠瞪了他一眼,接着将嘴里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