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手,出来后虽然分开了手,但举止上却不失亲密。林家伟顿时感到“哗”地一下脑袋膨胀了,未曾料到,他的怀疑被无情的现实击中了,骤然间,头脑里一片空白,他不知该怎么办?是上去当面戳穿她的谎言,将积郁在内心深处的愤懑统统发泄而出?还是继续窥视她的下一步行动?他还没有考虑好,只见那男的已发动了摩托车,豆豆很熟练地一跨腿坐在了后面。林家伟的心几乎从喉咙里跳了出来,他发疯了,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控制,仿佛一个骗术不高的骗子刚刚骗走了他的巨款要逃走却被他发现了,他要去追回他的巨款,他要逮回骗子,所以,他一点儿都顾不得他平日的儒雅风度,几步蹿到马路上就去拦车。当他上了车,那辆载着豆豆的摩托车已消逝在了灯光交错的车水马龙之中了,司机问他到哪儿?他说向前追,有人抢了我的手提包。追到了十字路口,看前后左右都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司机问他向左向右还是向前,他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说,随便吧,我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哪条道。

  车刚向左拐过去,林家伟的脑子里突然一转念,想看看豆豆是不是真的回家?又忙说,向右走。司机只好将车开过十字又调了头。在林家伟的一阵阵催促下,车很快开到了豆豆家的楼下,没有发现豆豆,也没有发现摩托车。他给司机让了一支烟,自己点了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等着,他期望那辆载着豆豆的摩找车忽然而至,如是这样,他的心将会放下一大半,他可以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绝对不向豆豆发难,更不会发火。甚至,他可以不下车,目送豆豆上了楼,再悄然打道回府。他想,豆豆,你回来吧,只要不越轨,即使你用谎言欺骗了我,我也会谅解你的。一支烟抽完了,又一支烟抽完了,时间就像一口硕大无比滚烫如沸的油锅,将林家伟煎熬得心如刀绞,灵魂出窍。然而,等了好久,终于不见豆豆回家,再下车看看豆豆家的后窗户,窗帘拉扯得严严实实,在r白色的灯光映衬下,显得分外神秘。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上了车,打道回到了他租下的空房里。

  他没有开灯,就像一具僵尸一样躺在床上,一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边像一只折了翅膀的苍鹰,偷偷地抚着它的伤口,梳理着它的羽毛。伤口慢慢地止了血,羽毛也慢慢地理顺了。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场梦。梦醒了,也该结束了。林家伟觉得现在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像这样一个低素质且又水性杨花的女人,即使是同她结了婚,她能给你带来幸福吗?她能保住不红杏出墙吗?现在在她口口声声他离婚,同他同居的非常时期都是这副品行,何况日后成了他的老婆,不知要给他带上多少顶绿帽子? 林家伟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当然又想起了那个豆豆牵着男人的手出门的镜头,想起了由那个镜头连接起来的一系列的画面,又想起了那个周日的早晨,想起她手揽着那个男人的腰,骑在摩托车上的下流动作,由此他推理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一、上次骑摩托的与今晚骑摩托的是同一个男人;二、上次她留宿在他家,今日必定也留宿在他家;三、她绝对与这个男人有暧昧关系,肯定上过床,并且今天又去上床。当他一想起她同那个男人的一夜,就不由得联想起她的一系列习惯性的姿势与动作,想象她与那个男人的风情种种。“婊子,纯粹是个婊子。”他不由得骂出了声,恨不能提着一把菜刀,将那两个狗男女剁成r泥,方能解除心头之恨。

  这一夜,他例外的没有回家。

  这一夜,他失眠了整整一宿。

  次日一早,林家伟昏头涨脸的刚上班,王一飞进来给他递了一个会议通知单说,明天省新闻出版局召开全省报纸年会,你去吧。林家伟一看王一飞的脸色有些晦暗,情绪极为不好,就假装关切地说,王总,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要是身子不舒服,就到医院里检查检查,别硬挺着把身子挺坏了。王一飞苦笑了一下说,没事,主要是昨晚失眠了,没有休息好。既而又调转�